第94章 時光浸風華

我心中顫動了一下，總感覺清若太妃說這段話的語氣含著幾分酸意。於是我現在被她弄得進退兩難。順著她說也不是，逆著她說更不是。於是我折了箇中：“太妃娘娘這是說的哪裡話，臣妾那裡比得上太妃娘娘十中之一的風華啊。”

清若太妃的手停頓了一下，苦笑道：“哀家也是無奈罷了。否則自己二八年華，誰願意把自己的餘生全都耗在這巍巍宮闕里......哀家知道，你很聰明。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兩頭顧及，既不讓太皇太后那邊發現，又不得罪哀家。所以，只帶了你身邊最厲害的女婢來。哀家說的可是沒錯吧？”

好一個精明的太妃！我的眸子暗了暗，道：“太妃娘娘果真有一雙明辨是非的慧眼。臣妾之前確實沒見過太妃，也不知道有太妃娘娘的用意何在。故而臣妾並不敢冒失行動，更不敢得罪了臣妾唯一的大靠山。所以......太妃娘娘，你我都是直心腸的人，說話何必拐彎抹角的呢。”

“看來昭貴妃並不是只有一副誘人的皮囊，腦子也是出奇的好使啊。這樣開門見山的人，在這深宮中，還真是不常見了。不過也是，若是你沒有腦子，又怎麼會讓剛剛大婚母儀天下的皇后禁足呢？可見你不是一般人物啊。”

我越來越搞不懂這個清若太妃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了：“太妃娘娘，恕臣妾直言。臣妾進宮之前，並不認識您，也與您沒有任何交情。臣妾雖然同情您，但是自己深知這後宮利害，不敢分辨是真是假。更何況，您之前從不認識臣妾，又怎麼會突然來助臣妾一臂之力呢？”

從頭到尾，她都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等我說完之後，她才不慌不忙的張口：“你的顧慮是這些麼？不知你可否願意，聽聽哀家的故事？”

這就開始講故事了？我有些無奈，說道：“若是太妃娘娘執意如此，臣妾不敢有分毫的怨言。還請太妃娘娘多多指點便是。”

清若太妃張了張口，開始了她的故事：“幾年前，哀家身為大家閨秀，奉旨入宮做妃子，也就和你是一樣的。當時的哀家，風華正茂，從不輕易把別人放在眼裡。哀家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冷淡。

“多年之後，董鄂妃出現了。不僅是哀家，就連著現在的太后，也被忘之腦後了。哀家不甘寂寞，於是手腕變得有些毒辣起來。起初，太皇太后是支援哀家的，可是當董鄂妃撒手人寰的時候，太皇太后忽然改了性子，對哀家忽然變得沉默起來，全然不顧哀家，一手扶持了現在的太后博爾濟吉特氏。

“突然被別人上位，誰會信服？哀家與太后的交情很好，可是當她坐上太后之位的時候，卻和哀家斷了聯絡，甚至在姝宴公主小的時候發熱，太后都誣陷是哀家做的！而咱們這位英明的太皇太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哀家知道，太后一直嫉恨哀家，她恨哀家當初年少得寵，她恨哀家當初風頭過盛，這一切的一切，說白了，都是哀家咎由自取！

我靜靜地聽完了這一切，然後同情惋惜的看著她，說道：“太妃娘娘，嬪妾已經明白了您的用意。嬪妾是不會像您一樣，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