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晴茂越說越激動，似乎想用這義正言辭的話語來為自己壯膽。
“別他媽裝了。”譚雅平日裡一向端莊優雅，極少爆粗口。
可此刻，面對這個倭人一本正經的胡言亂語，她實在是忍無可忍，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乾的那些破事兒，真以為我們一無所知？”
“我們做什麼了？”小野晴茂一臉茫然那模樣看上去似乎真的是毫不知情。
譚雅冷哼一聲，不慌不忙地拿出平板電腦。
手指在螢幕上快速滑動幾下，調出王梓他們在黑景株式會社地下空間拍攝到的觸目驚心的人體實驗影片。
然後將平板電腦遞到小野晴茂面前。
小野晴茂下意識地接過平板電腦，當目光觸及螢幕上那慘絕人寰的畫面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這……這是我們做的實驗？”
譚雅猛地站起身來，胸脯劇烈起伏，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她一步跨到小野晴茂跟前，手指幾乎戳到他的鼻尖，厲聲喝道：
“你們倭人究竟是什麼德行，難道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二戰時期，你們在龍國的土地上犯下了數都數不清的滔天罪行，那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令人髮指，罄竹難書！”
“細菌戰、活體試驗，這些鐵證如山的惡行，難道你們都選擇性失憶了？難道你們自己不清楚！”
譚雅越說情緒越發激動，聲音也因憤怒而愈發高亢，門外站崗的警衛聽到屋內的動靜，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
他們迅速衝了進來，看到的是譚雅宛如一位怒髮衝冠的老師，正氣凜然地一邊大聲斥責，一邊用手指直直地指著小野晴茂的臉。
而小野晴茂則像個犯了大錯的學生，耷拉著腦袋。
額前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但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神情複雜至極，似乎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
“關於這些事……”
過了許久，小野晴茂才緩緩開口，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
“我只知道零星半點，在倭國的教育體系裡，這些沉重的歷史……根本就不存在。”
“哼！”
譚雅冷哼一聲，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直直地刺向小野晴茂。
“歷史或許能被某些人別有用心地篡改，但真相永遠是不可能被掩蓋的！”
“二戰時期，你們倭國喪心病狂，所做的惡事是針對東南亞、太平洋島國和澳國。”
“但現在，你們乾的勾當，是徹頭徹尾的反人類！是與全人類為敵！”
譚雅向前逼近一步，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凝視著小野晴茂的眼睛，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他吞噬，盛氣凌人地說道：
“我們龍炎軍如今在做的事，絕非什麼侵略行徑，恰恰相反，我們是在守護全人類的安危！”
“你們這會兒眼巴巴地跑來找我們談，是打的什麼主意？”
“想讓我們跟你們合作，然後乖乖閉嘴，不要把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醜事公之於眾嗎？”
“做夢！”
身為間諜，小野晴茂對國內諸多事情全然不知。
他的日常，不過是機械地接收上級下達的一道道指令，然後按部就班地奔赴指定地點，完成既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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