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抬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地問:“你說,我害她?我做什麼了?”
那女子卻將無理取鬧發揮到了理直氣壯的高階境界:“婉雲的舞蹈功底是京城中公認的好,怎麼可能出這種低階的意外。剛剛大家都在認認真真看跳舞,誰也沒有動。只有你跟成王經過婉雲身邊,不是你,難道是成王?”
蘇念念那叫一個佩服:成王不可能害人,這個孫婉雲不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就該她這個路人背鍋?
這什麼邏輯,真是無比強大!
她轉頭去看那個孫婉雲,就看到人家美人兒跌坐在地上,捂著腿,嬌軀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緊張在微微顫抖,貝齒輕咬著下唇,一雙杏目中隱隱帶著水光,就那麼仰著頭一言不發、委委屈屈地望著成王,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蘇念念忍不住讚歎出聲:“哇哦,好大一朵白蓮花。”
見成王木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蘇念念用手肘輕輕捅了他一下:“喂,王爺,你有沒有覺得,沒由來心疼?”
成王想到蘇念念之前說的滿級白蓮花和綠茶手段,忍不住多看了孫婉雲一眼。
原來,這就是白蓮花手段呀?
見識了!
孫婉雲見成王又看向她,她眨了眨眼睛,兩顆淚珠順著眼角滾落。更加楚楚可憐了。
那女子見蘇念念不搭理她,只顧跟成王眉來眼去,立刻轉身衝著皇上跪了下去:“求皇上為孫小姐做主。懲罰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惡毒野女人。”
蘇念念也是無語了。
這罪名,可以扣得這麼隨意的嗎?
皇上卻先看向了成王,淡淡問道:“三皇弟,你怎麼看?”
成王衝著皇上拱了拱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臣弟剛剛也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我們走得好好的呢,這姑娘就突然衝著我們來了。”
皇帝招了招手,立刻有太監過去勘察。沒多久,就舉著一枚珍珠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地上發現一枚珍珠。”
“孫小姐應該就是誤踩了珍珠,才導致收勢不住的。”
眾人齊刷刷去看蘇念念。她戴的頭面的紅寶石的,腕上的鐲子的水頭極好的和田玉的……
這一套下來,得個幾萬兩銀子呀!這是成王給她買的吧?成王也能對一個女人這麼寵嗎?
一眾貴女心裡暗暗不平衡了起來。
當然,蘇念念全身上下,並沒有任何跟珍珠有關的配飾。
皇上看著那女子,有些無奈地問:“柳小姐,成王身邊的這女子,應該沒戴珍珠。孫小姐摔倒,怕是怪不到她頭上。”
“你可還有其他證據?”
柳小姐被問得有點兒懵:“皇上,還要什麼證據?”
“孫小姐在這個女人面前摔倒,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她沒戴珍珠配飾,可她有可能拿著珍珠把玩呀。成王給她買了那麼好的衣裳首飾,賞她幾顆珍珠玩兒,也很正常吧?”
成王向看傻子一樣看向那個柳小姐。
蘇念念也懶得搭理。
跟這樣的人說話,真的不降智商嗎?
她乾脆對著皇帝拱了拱手:“皇上,這位孫小姐是在宮宴表演的時候受傷,怎麼也能算個工傷吧?皇上就沒打算給她找個大夫瞧瞧,到底傷到哪裡了?”
“還有這位十分有正義感的柳小姐,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關心,你的手帕交到底傷到哪裡了?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