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當即拍板:“就這個院子了。謝謝管家。我現在身上沒有銀子,等縣主的份例拿到,一定請您喝酒。”
管家沒想到蘇念念說得這麼實在,想起什麼,有些為難地說:“縣主,以前王府中除了廚娘和繡娘,沒有近身伺候的丫鬟。如果您需要,小的這就讓人牙子帶人來。”
蘇念念擺擺手:“不必。我不習慣身邊有人伺候。你去忙別的去吧。”
自己有手有腳,有買丫鬟的閒錢,她多買幾個身手好的護衛多好。關鍵時候能保命。
管家也沒堅持,行禮退下了。
蘇念念自己打水梳洗了一下,將頭上的釵環卸掉,才猛然想起來:她不會梳這古代如此麻煩的髮髻啊!
總不能,扎個馬尾,或者盤個丸子頭吧?
苦惱了一會兒,將自己摔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她實在太累了,根本沒歇過來啊!
小糰子一覺睡醒,就看到父王手裡拿著一張契約,他湊上去看了看,竟然是他要與孃親訂立的,而且各項條款都十分苛刻。
“父王,你在擔心什麼?確定需要籤這麼個東西來讓自己安心嗎?”小糰子擺出一臉困惑不解,拉著成王問。
成王將他抱在膝頭坐好,將那契約遞給小糰子:“這不是本王要籤的,是那個女人自己要籤的。你看看這些條款,除了本王加的一條,其他全都是她想出來的。”
小糰子立刻就垮了臉,十分憂愁地說:“父王,你這魅力,近乎於無啊!”
“她都跟你親了,卻一絲一毫想負責的意思都沒有哇。”
成王扯了扯唇,唇上的傷口還有些痛。就這,這孩子還稱之為親?真能扯啊!刺殺還差不多。
抬手摸了摸小糰子的頭,成王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操這麼多心幹什麼?去喝點兒甜湯,習字去吧。”
小糰子立刻舉起自己的小手,對成王說:“父王,孃親不讓我寫字。她說小孩子的手腕還沒有發育好,過早寫字有害。讓我六歲之後再寫。”
成王伸手捏了捏小糰子白嫩嫩的小手,語氣不容置疑:“你父王我,就是三歲開蒙,六歲大字已經寫得頗有風骨了。那女人為了討好你瞎說,也就你信。”
小糰子想起蘇念念說這話的時候認真的樣子,感覺她不像是在說謊。
可父王又不會騙他。他可以親身證明,三歲開始習字是沒問題的。
唉!突然有種預感,關於這寫不寫字,這可能很是個問題。孃親勢單力薄,要是跟父王對上,恐怕佔不了便宜。
想到這裡,小糰子看了看成王,果斷搖頭:“父王,這件事,我聽孃親的。”
成王差點兒被氣笑了,拉下臉來,嚴肅地問:“你當真要為了那女人一句話,放棄習字?”
小糰子絲毫不退縮,梗著脖子說:“兒子沒有放棄習字,而是六歲之後,再開始習字。”
“而且,兒子相信自己,即便開始得晚些,兒子一樣能寫一手好字。”
成王想起小糰子平日裡寫的大字,對他這海口倒是沒反駁。
至於不想寫字,他認定這不過是小孩子貪玩找的藉口,剛想批評兩句,管家快步進來,回稟道:“王爺,邵大人又來了,說是給王爺您把找到那柄玉如意的手下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