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揚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他手底下的人都找不到!皇上差點兒被氣懵了!
那可是他最信任的人,這些年給他的權利也最大的人。
就算他手段、計謀無人能出其右,但若是沒有他這個做皇帝的賞識,他邵清揚根本什麼都不是!
他怎麼敢關鍵時候給他掉玩消失!
成王府他們沒能進去,去圍成王的那批人到現在也沒有訊息傳回來。皇上只覺得,如梗在喉,難受死了。
“今晚換一批人,朕就不信,他成王府就那麼難進!”皇上氣急敗壞地吩咐。
路遙忍不住勸道:“皇上,咱們要抓成王妃和小世子,進成王府抓是最難的。為什麼不將她們引進宮裡,甕中捉鱉呢?”
皇上氣笑了:“你這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是朕對成王出手?”
“他成王控制著邊關軍隊,勝兩場敗五場,勝的時候,暗搓搓地多收割不少敵人的腦袋。敗的時候卻只丟城池,很少有軍隊和百姓性命的折損。這樣的把戲,朕會看不懂?”
“呵!他們到底是朕的軍隊,還是成王的軍隊?朕花這麼多銀子養著他們,是讓他們幫著成王跟朕耍心眼兒的?偏偏天下百姓就對他成王感恩戴德!就差指著朕的鼻子罵朕是昏君了!呵!”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一個多月以來,邊關戰報不停地傳來,可讓皇上越看越火大。
邊關的守將龐宏遠和廖承志都是猛將,這種人打仗,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打得如此有心機。這背後要是沒有成王的手筆,他名字倒過來寫!
若不是朝中無將可用,他早就換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了!
路遙不敢說話了。
“他們要是出門就好了。”護龍衛首領林青突然出聲。
皇上看了林青一眼,冷冷開口:“若是今晚還殺不進去成王府,那也只能試試將他們引出府了。”
入夜之後,又有一波黑衣人強闖成王府。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在牆上就遇到了抵抗。而是輕輕鬆鬆翻過了圍牆。還不等他們鬆口氣,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
圍牆裡面,居然佈置了密密麻麻的陷阱和機關。
成王府護衛守在陷阱機關旁,收割人命輕輕鬆鬆,甚至都沒有用到暗衛出場。
主院裡的蘇念念和小糰子睡得十分踏實安穩,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影響。
半夜子時,護龍衛首領狼狽跑回宮裡覆命。
這一次,他派出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沒。
誰能想到,不過一個成王府而已,怎麼就能在圍牆底下全都設下那麼強大的機關陷阱!他們平時白天進入成王府中,可從來沒有發現過這些東西的影子啊!
他們是怎麼能在一天時間,將這一切佈置好的?
子時,一個窈窕的身影頭戴藩籬,悄悄開啟了成王府後門。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檢視了一番,見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她左瞅瞅、右看看,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沒有看到人,她便不再停留,轉身往回走。
“念念——”一個遮遮掩掩的低聲呼喚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傳來。
那個人立刻停下了腳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到近前,突然有人從旁邊衝了出來,一把冰冷的利刃就架在了那個人脖子上。
“蘇大人這是做什麼?”那個人嬌嬌俏俏地開口,聲音像極了蘇念念夾子音走起時的樣子。
蘇鈺這才從大樹後走出來,呵呵笑道:“念念你可莫要怪爹爹,實在是,成王府的護衛太厲害了。我若是不防著點兒,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人輕笑一聲:“蘇大人還真是謹慎呢。行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你若是說不出來什麼讓我滿意的事兒,我可不會白跑這一趟,必定需要給點兒什麼補償才好。”
蘇鈺沒想到蘇念念這般直白,冷笑道:“念念,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為父這麼晚見你,真的只是為了見你。”
“為父也不怕跟你說清楚,虞國人抓走了悠悠,說她是什麼朝陽郡主。要帶回虞國,恢復郡主身份。可為父知道,悠悠是我的親生女兒。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朝陽郡主。”
“如果他們沒有查錯,朝陽郡主真的在蘇府,那就只能是你。”
“為父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請你跟為父走一趟,去將悠悠換回來。”
“哦?蘇大人確定,就憑你們這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人,真的能將我帶走?”那個人說得極為輕蔑。顯然是一點兒也沒有把蘇鈺帶來的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