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頭好疼啊!
“凌,凌,凌郎,您,您,您沒事吧?”簡陋的土炕上,是剛因一場意外,而來到另一個世界的凌櫟,土炕旁邊,是一個滿臉塵土的姑娘,臉龐上的塵土並沒有掩蓋住她的容貌,更沒掩蓋住她的恐慌,就像眼前的人能瞬間吃了她似的。
凌棟觀察四周並疑惑的向眼前的女子詢問道:“你?這位姐姐,你是誰?這是哪裡?”
旁邊的女子聽聞先是一愣,隨後驚恐的跪下哭泣道:“凌,凌郎,您別賣掉我,我會努力撿柴賺錢的。”
凌棟滿臉無奈與疑惑,心裡想著這丫頭再說什麼呀?和自己的問題完全不搭邊,突然間凌棟頭腦裡湧現了昨晚的記憶,昨晚這個世界的自己手持竹棒打眼前的女子,還大吼著說眼前的女子沒啥出息,過段時間就把她賣了,凌棟邊暗罵原主時還整理了那些雜亂的記憶,記憶裡這裡是他的家,這世界這裡的統治朝代是叫赤,而眼前的女子叫餘芸,半月前不知什麼原因被迫嫁給原主這個無所事事的酒鬼混混,半月有八九天兩人未曾見面,但見面的凌棟永遠是醉醺醺的,餘芸沒少挨他的毒打。
凌棟搖了搖頭暗想道:“這貨真TM是個禽獸,嗯?不對,那個在河邊的倒影?咋和自己一模一樣?而且兩人為啥連名字都一樣?這難道不是穿越?是我佔據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靠,早知道就不瞎研究了,這下把自己弄沒了,還把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給奪舍了,問題是這個自己以前還TM那麼禽獸。”
這些雜亂且不堪的記憶很是讓凌棟煩惱,他起身走下床,緩緩抬起手想幫面前的餘芸把頭上的狼把草摘掉,但幾天都被打的情況下,讓餘芸習慣性的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凌棟既心疼又無奈的苦著臉,他知道,面前這丫頭又去拾柴去了,他輕輕的撥開餘芸的手,嚇得餘芸瑟瑟發抖,凌棟輕輕的把她頭上的狼把草摘掉並把她扶起來輕聲說道:“你起來吧,我剛剛只是醉了,失言了,放心,我不會賣掉你的。”凌棟說完又喃喃自語道:“當然,我可捨不得。”餘芸站起來不停的感謝著凌棟,凌棟看著她帶著淚痕的眼角,怦怦跳的心像被貫穿一樣,突然停止了跳動似的,他知道,這丫頭會感謝他是因為她很害怕自己被賣掉,就算是安穩的時代被賣掉都是什麼都不屬於自己了,更不用說這種動亂的亂世了。
凌棟離開屋子,餘芸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她雖然不知道為啥凌棟會突然那麼溫柔,但以往凌棟都是脾氣火爆的,搞不好他只是迷惑自己想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毫無防備的被他毒打,另外一邊的凌棟,悠閒的走在村莊的路上,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讓他感到舒適,是來自自由的感受,除了村民小孩那害怕和鄙視的眼神以外,並沒有啥可挑剔的,畢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不過是一個任人驅使,沒有自由感的牛馬人物而已,一天天重複同一件事情,他第一次感覺到,脫離那環境和離開手機是那麼自在。
臨近夜晚,凌棟回到家裡,屋裡的餘芸輕輕的開啟了門驚慌道:“凌,凌郎?”凌棟看著她手裡的柴刀眉頭緊鎖,略帶心疼的無奈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那刀小心拿,別傷著自己,女孩子家家的,拿著刀不雅觀,你做飯吧,我有點事要搗鼓一下。”說完凌棟走向旁邊堆放柴火的柴房,凌棟清楚的知道,每次自己回家,那丫頭只能帶著被自己毒打的身體躲到柴房蜷縮過夜。看著凌棟走向柴房,暗自哭泣,心裡想著凌棟還是想把自己賣掉嗎?自己連最後睡覺的地方都取走了嗎?可難受也沒用,因為再不去做飯自己可能又要挨毒打了。
坐在那張破舊不堪的桌子前,看著眼前的食物凌棟陷入了沉思,看著凌棟的表情,餘芸害怕帶著乞求的語氣對凌棟說道:“凌,凌郎,我不是想糊弄您,我明,明天會努力的拾柴賺錢的,您不要賣掉我。”凌棟心頭一緊,抬頭輕聲對餘芸安慰道:“沒事,這樣挺好的,沒事,我說過我不會賣掉你的。”雖然凌棟說不會賣掉自己,但餘芸還是很害怕,她不知道凌棟是不是已經謀劃好了,桌上,凌棟也瞭解到她是因為北邊蠻族入侵,她因此成了難民,因而嫁給了自己,與其說是妻,倒不如說只是個奴婢,因為這樣不需要籍貫,凌棟感嘆人生的淒涼和戰亂的影響之大,心裡覺得,或許和平才是人之所求,但那又談何容易。
雲州,隸屬於大赤,是大赤邊境州府,但八郡十五縣已有兩郡六縣被破,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最近城市的是垛林郡轄下的的魯縣,這座縣城幾乎在原州邊界線上,凌棟心裡想著如果大赤擋不住,自己該何去何從。
心正煩時凌棟眼睛望向餘芸的手背上,那是昨晚這個世界的自己留下的傷痕,本來煩躁的心情瞬間變為愧疚了,畢竟這是平行時空的自己乾的,晚飯過後,凌棟看著忙碌的餘芸,他離開屋子來到院外不遠處的荒地上,他這注意過那種常見的的植物,藿香薊,一種常見的植物,另一個世界的凌棟的爺爺和他說過,這種植物有很多用處,把它葉子搗碎就能用來敷傷口。
凌棟把藿香薊的葉子給搗碎,然後走進屋內,剛收拾完的餘芸看著他左手拿著石頭,不由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凌棟看她眼神如此奇怪,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石頭,尷尬的把石頭丟了,然後緩緩的靠近餘芸,餘芸害怕的護著自己的腦袋,凌棟用左手拉住她的手,把剛搗碎的藿香薊葉子敷了上去,餘芸雖然害怕,但看著凌棟並沒有想傷害她的意思也就把另一隻手放了下來,敷好之後,凌棟把剩下的給她,讓她自己敷其他被自己打傷的地方。
“凌,凌,凌郎,可,可是我夠不著我後背。”餘芸難為情的對凌棟說著,凌棟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說道:“那好吧!我幫你,等一下,這樣你得脫掉衣服的。”餘芸恐慌的臉上印著紅潤,她臉紅是因為她是個女子,這樣讓她很為難,害怕則是她怕凌棟突然野性大發,放完東西就把自己賣掉了,凌棟看她不好意思無奈道:“小芸,你可以只露出你後背的,其他地方擋住就行了。”
餘芸聽完只好照做,她不敢不聽凌棟的話,一隻飛向自己的鳥往往比無數的更好,無數鳥飛向自己是會被啄傷的,凌棟轉過頭不讓她害羞,一會兒餘芸戰戰兢兢的告訴凌棟:“凌,凌,凌郎,我準備好了。”餘芸的後背上,有兩道被這個世界的自己留下的傷疤,因為剛嫁給自己沒多久,餘芸的面板光滑嬌嫩,看的凌棟心花怒放,面對這樣的場景太考驗定力了,但凌棟還得忍住,畢竟他和餘芸的芥蒂都還沒解開。
凌棟無奈緩緩給她敷傷口,看著這光滑的面板上不入景的傷,凌棟不由的覺得自己真該死,就該被扇上兩巴掌。“啊!”餘芸突然感覺到疼痛,不由的叫出聲來,但怕凌棟生氣,她只好捂著自己的嘴,凌棟輕聲說道:“丫頭,疼了就和我說,我輕點。”餘芸搖了搖頭,凌棟沒辦法,敷完之後,凌棟走向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