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巴巴的望著他,像一隻甜膩膩的小白兔在望著胡蘿蔔的眼神。
快說呀,快說呀!
“我……”他欲言又止,臉上用微不可見的紅了紅
他心想,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臉紅,被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兩句我就…………
”時候不早了,快休息吧。”他正準備離開。“那個……”
我的手在面前,抓著被子,用手攪攪,以緩解自己內心不安的情緒。然而人在不安的時候通常會有這種表現。
通常會,眼睛左顧右盼,或者低頭看自己的手指甲,又或者低頭看錶。
我支支吾一陣又說,“我的衣服是誰換的?”他用具有魅惑的聲音道:“房子裡就我們兩個,你還以為是誰。嗯?”他略帶挑逗的語氣,我窘迫得不好意思,把頭埋在被子裡不說話。
天空中一聲悶響,隨際而來的是一道刺目的閃電,我想起了那個十年前的情景,那種愧疚,至今難以忘懷。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濃濃的霧散去了,請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人身上,格外舒服。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鳥語花香,依山傍水,給人一種世外桃園的感覺。我並沒有像昨晚遇料的那樣做噩夢,而是有種安心的舒適感。
我突然發現司徒離影坐在泳池旁的長椅上,那種眼神既憂傷又孤寂,讓人不忍去打擾。忽然,心裡泛起了一陣陌名的酸楚,讓我打破這種寂靜。
”離影,你一個人在想什麼呢?我坐在旁邊,不料他冷冷的說:”你的腳好了嗎?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給本少泡杯茶來。”什麼,幹活!我想起了之前籤的那份合同了,每逢雙休日就要來他家當保姆,唉,認命吧!
我聽吩咐端來一杯荼,右手因沖茶時不小心燙傷了。我忍著右手火辣辣的疼給他端了一杯荼,他一喝,卟的一聲,吐了一地,”這麼難喝,這荼葉是哪拿的,還有那沖水的水溫也不對,拿下去吧。”我心想,這人存心的整人,明明是上好的碧螺春,水溫也是特意控制過的。可我可是忍著說:“對不起。”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在我低頭收拾茶具的時候,他的眼睛掠過我手上的傷口問:”是怎麼傷的?我漫不經心的答道:”沒事,不小心燙的。”在我準備離開,他把拉住我的手踠,扶我倚在長椅上,自己拿來的燙傷膏,小心的在我手上均勻的來回塗抹,一邊喃喃的自言自語;“這麼大的人了,泡茶還會燙傷,真是個笨蛋。”
塗好藥膏,還沒等他說話,我就去儲物間拿來了拖把,在游泳池的一旁拖地。他看我識相,自顧自的拿了一杯紅酒,靠在長椅上,享受著早晨的陽光。他在我看來,顯得格外俊朗。兩人就這樣,靜默了幾分鐘。
突燃腳下一打滑,我是個人隨著慣性,向後傾去,一個華麗麗的落水姿勢,讓岸上的司徒離影忍俊不禁。我想到了自己還不會游泳,又想向岸上的司徒離影求助。無奈,水不斷湧進嘴裡,根本發不出聲音。司徒離影見情況不妙,便準備下水把我拉上來。上來時,我已昏迷,蒼白的臉上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讓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他靈光一閃,對了,人工呼吸,我太聰明瞭!不行,要是她醒來後,看見我在親她,多尷尬。就這樣反覆的思想鬥爭後,算了,救人要緊。一股溼潤又清涼的感覺在她的嘴裡蔓延開來,她覺得自己的嘴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這種感覺僅僅只維持了半分鐘,她的雙眼就迫不及待的睜開了,他彷彿感覺到了,一張俊美的臉在她眼前慢慢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