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烏黑烏黑的巷子裡,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在撿垃圾,充滿著泥垢的手正在垃圾箱裡翻找著塑膠瓶和紙皮。
身上散發著連最普通的那種經常在垃圾桶裡轉悠的人,也不願意靠近,她的身上的味道,倒是蒼蠅很喜歡。
她的生活極端的貧窮,有手有腳也不能出去工作,因為她那張臉實在是太醜陋了,一般人看見他也要被嚇退三分。
之前她滿懷欣喜的退了學,剛剛從監獄裡出來的他,連一般的掃大街的清潔工都不願意要她,那是一個和熙的早晨。
她戴了一個口罩,可就連口罩也遮不住她那佈滿傷疤的面容,就像爬滿了蜈蚣一樣噁心,臉上疤痕遍佈,被大火灼燒過兒又長出了新面板也是一樣的粉紅,還有翻起外皮顯得格外的猙獰。
那個主管看著她,只普通的穿了一件打著補丁的襯衫。
那個主管吐掉了嘴裡叼著的牙籤,眼睛在一旁上下打量著。
“這個社會,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有穿著補丁衣服的傢伙,可不要笑死我了,哈哈哈。”
他上下打量著她的衣服,又看到她臉上戴著的口罩不屑的說。
“你以為你是哪個明星啊?還戴著口罩,快給我取下來,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知道的,以為你是招聘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搶劫呢。”
他慢慢的取下口罩。一個放大而又猙獰的臉,慢慢在面試官的臉上展現著。他嚇了一跳馬上。就驚恐的。掉在地上。
“哎呀,快問保安,看看你的……,你放什麼人進來啦?還不快點……快點給我把她轟出去!”
那名男子慢慢的滑落到地上,不停地喘著粗氣,久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那是一個燈紅酒綠的城市,對於她這種生活在底層的人,只能說是最下等級的人。
如果按照印度的種姓制度來說,她就是那個連首陀羅都算不上的拉,嘰。
不過這個並不影響她這種底層人物在這個大城市裡生活。
髒兮兮的手摸了摸同樣佈滿汙泥的臉,那個臉上充滿著被燒焦的痕跡,那是一個意外。
她心裡惡狠狠的想著,就是一個“意外嘛!”
她滿是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那是一個很噁心的微笑,臉上的疤痕不斷地扭曲著,看起來真的很猙獰。
她用那種惡魔般的口吻說道,慢慢的,“不過還有和我一般醜的人,我就很滿足了,哈哈。”
本來貧窮的她如此不幸,原來好端端的臉上被2年前那一次大火燒的面目全非。
記得那一次,在宿舍裡的電磁爐冒煙著火,那個不是她的電磁爐,她並沒有錢沒這麼貴的東西。
學校裡的人看不起她,因為破破爛爛的衣服,不是城市戶口的山溝溝裡出來的,因為父親在城市裡打工。
3年前,因為意外死掉了!工地裡的腳手架倒塌,拖拉機沒有發現而壓過,工地沒有賠很多錢,她的母親拿了錢就離開了,半分錢有沒有留給她。
她也輟學了,在這個城市裡,對於有缺陷的人來說總是不這麼仁慈。
工廠裡嫌棄他長的這麼醜,於是讓她滾蛋,一個人沒有別的活幹,只能……
一陣臭燻燻的酒氣從她的後面傳過來,是一個酒鬼,色咪咪的眼神邁著虛浮的步伐。
一看就只知道是……過度,嘻嘻!他笑著向她走過來。
一撲!酒氣瀰漫著,那個人抬頭一看,一張醜陋的臉就在他眼前,佈滿著汙垢的,可怕的,猙獰的,傷疤遍佈的,一直蔓延到脖頸的剛長出的肉還微微翻著皮。
那個酒鬼哪裡會看過如此猙獰的景象,他又醉著酒,馬上就從那個人身上爬起來,癱倒在地,然後緩了好一會兒,他已經被嚇傻了,還以為在深夜的巷中出現了某個怪物。
他只是想在醉酒的時候,調戲調戲某個美女,並沒有想太多,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景象。
“啊——怪……怪物啊!”於是連滾帶爬的跑,還跑掉了鞋,那隻鞋子在漆黑漆黑的過道中就在那裡掉著,他可沒有敢去撿,雖然那個鞋子可能挺貴的。因為太匆忙,途中摔倒了一次,當他慌慌張張的爬起來的時候,回頭又望了一眼之前那個白衣女鬼,另一隻鞋也掉了。
她冷漠的望著前面慌忙跑掉的人,撿起了鞋子,嘴裡低沉沙啞的聲音,像一個壞掉的鐘表金屬摩擦的聲音。
咔嚓咔嚓
“這個鞋子馬培德的,不錯!可以賣掉”
在幽深的小巷中,許多不知名的夜鶯,還在夜裡叫喚著,雖然此刻也不是什麼春意盎然的季節,可是仍然有許多人正在做如此的生意。
在走進一個巷子的巷尾,一個破舊的平牆後面,一個低矮的柵欄,上面長著幾種不知名的雜草,在一陣風過後,上面的雜草開始搖來晃去,就像是在山林中的那種倒影,經常在山中的人,開車晚上回去的時候,車子上的車燈通常開的很遠,然後照亮了幾根樹枝。那種倒影藏在山林裡面晃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見鬼了,其實那是一種物理現象。
回到家裡,她嘆了一口氣,內心極其嘲諷的笑“啊——連一個酒鬼都不要我,真醜啊!”
她重重的拍自己的臉,對著鏡子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臉上的嘴裂開,顯得極其的噁心。
家裡經常不整理,看起來幾乎沒有整理過,從來都沒有。彷彿一個小型的垃圾場,都堆滿了垃圾,牆上都是灰塵或者是蜘蛛網。
那吃剩下的泡麵盒子,她也沒有及時丟出去,發出一陣又一陣讓人噁心的惡臭。
上面佈滿了蒼蠅,還有幾隻蟑螂在上面轉悠。老鼠在牆縫裡吱吱的叫。
真沒意思啊!她來到了住宅樓的樓頂,望著下面燈火輝煌的大樓,耳邊呼嘯的風聲,她想縱身一躍,就死了!
似乎是很久都沒有看見,在這麼高的地方,這種美麗的景象,那種一眼望過去,望不到頭的邊界。
她稍微的停留了一下,並沒有做出立馬想死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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