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內,在他們的面前擺了三具法相莊嚴的菩薩像,有的閉目沉思,有的怒目金剛,有的眼含悲憫。
這靜室的香火一日不絕,三根半人高的長香就插在那香灰爐中,煙霧嫋嫋隨著一路升騰。
“空,你今天去哪兒了?你一日不停的挑水。水呢?”
空低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又說,
“萬物本由天地生,水自然也從天地中去了啊!此所謂生生不息。”
那老和尚一聽這話被氣急了,捋著他那長長的鬍鬚就說:“你甭給我論什麼佛法,正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不要弄什麼彎彎繞繞的。”
空又說到:“我沒說誑語,只是事實本該如此。主持,您最近修的養生心法好像頗為不順啊,佛家最講究中正平和。道家也講究這等平和之理,陰陽相調。”
那老和尚聽了他這話,順了一口氣,捏著手裡的佛珠。
從佛像的背後拿出一根紫檀木棍。慢慢的說。
“你可知錯?那女子本是妖,為何與她接觸?舉止頗為親密,是犯了戒。現在我懲戒於你,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弟子犯的是色戒……”空的話還沒有說完,那老和尚的棍便落到他的脊背上。
砰砰砰~~
棍子應聲落下,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敲打他的脊背上,鮮血濺濺,慢慢的浸溼了布料。
那老和尚又一臉氣憤的說。“你與那女妖…………”
哎!他長嘆一聲。造孽呀!
空沉默不語。
那老和尚又輕輕地把手放在他的頭頂上,於是又仔細看了看他眉心的那一點硃砂痣,發現上面那個點並沒有暗淡,而是越發得透亮。
“……元陽未失,徒弟,你幹嘛不早跟為師說?唉,罷了罷了。你去吧!罰你今夜不吃飯,在靜室面壁一個月,每天擦拭佛像,負責給佛像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