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把她的腦袋給扶正,輕輕的靠在安全座椅上。
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前方黑乎乎的,顯然沒有路燈,他嫻熟地把車燈開啟,用腳一踩油門。車子馬上就啟動了。
朗看著正在昏睡的她,心中沒有絲毫波瀾,目不轉睛的重視的前方的路,觀看倒後鏡,有沒有莫名其妙的流浪漢會突然衝出來。
她是這樣睡了,其實楊佳的酒量挺好的,只不過一直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喝,她的同學也不理她,因為家境貧窮,但是到了後來,進了監獄,她和獄友們,雖然每天沒有酒喝,但是她在監獄裡怎麼都得學到一兩門手藝吧,喝酒就是其中的一項技術。
竟然抗經歷的人兒,進了一次監獄,他們所有的壞毛病,還有在社會上流浪用的那點技巧,要點勾當,比如說對人心的事,他們總是說的這麼有調調框框。
雖然出來後,自己的臉上傷疤依然沒有好,但是到時和不少獄友混的挺好,他們絲毫不嫌棄自己臉上曾有過燒傷的疤痕,因為畢竟犯了這種罪行的人,哪個身上沒有點刀疤,傷痕什麼的,有的人甚至斷了一隻手臂,還有的斷了幾根手指。
她悄悄地眯著眼,心裡卻打著算盤,面前的這個男人好像並不嫌棄她,也沒有說出什麼過分的話,甚至從他的眼神中都看不出半點,不知道是虛偽還是猥瑣這麼一些東西吧。
反正是現實中的男人,特別是那些中年的男人,還有一些年輕的人,他們的眼神,看向她的眼神裡總會流露出一種特別的情愫,而他卻沒有。
楊佳對他是有一點點的好奇,好奇見了這個男人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而朗的紳士風度,更讓楊佳挑不出他的半點毛病,甚至於待在他的身邊,連空氣都是溫柔的,她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這個美貌無雙,青春可愛的女大學生。
她沒有對她的容貌,產生半點不自信,似乎在遇見那個男人之後,和他相處這麼一段段時間,她就能夠忘卻之前那些種種的屈辱經歷,彷彿是楊佳生命中的光。
楊佳因為自身內心的卑微,而不願意把它說出口,她不是沒有房子,有一個在幽暗的小巷裡面居住著的簡陋房子。
那房子雖然,已經被楊佳打掃乾淨,但它外表的殘破不堪,不是打掃一兩遍就能夠抹去的。
窮,她曾經那些屈辱的歲月,她的家人,因為現實的種種原因,離她而去,雖然她爹不疼娘不愛。
如果現在讓他知道了,自己住的是那種破舊不堪的房子,自己身上之前名牌的衣服,名牌的包包,都是那個中年猥瑣大叔”友情”贈送的。
楊佳感到內心一陣羞恥,自己這種情況,就像是華麗外包裝下的,裡面那段被蟲咬蛀的腐朽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