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望樹影搖曳,一顆菩提子滾落下來,她伸手接過。
“這菩提子可解般若花毒,可若兩者混在一起,便是無藥可醫的奇毒了”
他邪邪的笑,“姑娘,幹嘛和我說這麼多?難道是看上我了?敢問姑娘芳名”
她臉上泛微醺的紅,“胡話,我是尼姑,怎麼可以……我沒有名字,法號一一菩提”
他靜看她好一會兒,才認真說:“我加柳青,字月白”她看他玩世不恭的臉上忽地擺出一副認真的神色,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的望著他,他好好看,和我見過的那些男人不一樣,具體哪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公子溫潤如玉,灑脫不羈,看著心中歡喜罷了。
是夜,他們坐在屋簷上看滿天繁星,她眼中飽含深情,像銀河閃閃下下的漫天星辰。
“如果我們可以一輩子這樣該有多好!”他微微垂眸,眼中不知名的意味,他是遊戲人間的多情浪子,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他沉吟。
“好,如果在八月初八,村頭柳樹邊,你來,我們就走,可好?”
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一個人獨立在一棵瘦削的柳樹旁,四周寂寥無人,沒有人會來了,他會來嗎?她內心已經絕望的空蕩蕩,她好像釋然了。
原來,情可以這麼傷人。忽地,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人撐著一把油紙傘,不管在哪,他總可以成為最奪目的那一個,他急匆匆走上馬車,她想喊他,可是嗓子早已嘶啞,她看著那華美的馬車漸漸消失在雨幕中,如她的心,早已成空。柳月白,我恨你!
“她怎麼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一個尼姑就應該守戒律清規,和別的野男人搞上也就就罷了,還懷了孩子,你說這事啊!”
一位挑水的尼姑道,“唉,別說了,她也是夠可憐的了,寺內打算明日將她沉江。”
她只是呆呆地凝視遠方,神色空洞,她想,我為你心甘情願的拋棄一切,還為你蓄起了長髮,可你卻頭也不回,甚至連見你一面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第二日,她知道自己的遭遇了,只是閉上眼睛,不再想其他的。
她被關在籠子裡,大水從她的口鼻灌進去,她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命懸一線中,她回憶起了好多以前的片段,比如說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水把籠子衝開,她不知怎麼的,就想活下去,她很想去尋他!求生的慾望,在水中不斷的掙扎,她掙開繩索,瘋了似地遊,直到她精疲力竭,她被大水帶到了一個她想象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