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在騙我,是不可能不可能!”
他準備拿起手裡的槍,就要射殺楊佳,突然楊佳手疾眼快的,她從包包裡面掏出了一張很久很久以前的泛著黃的紙張,然後輕飄飄的落下,落在了地上。
“自己看吧,恕不奉陪!”楊佳拖著駱冰的屍首轉身離去,他手下的人好像也沒有動,覺得事情可能有變,他們的老大現在抱頭痛哭。
董事長輕輕的撿起地上那張泛黃的紙,他神色虔誠的把上面的字唸了又念,那是漫漫寫給他的信,想必她是恨極了自己吧!
“老闆!我們現在還追不追?”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說。
“給我滾!”他衝著手下的人咆哮。
隨後他又頹然的坐在地上,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幾十歲,輕輕的握著手裡的那張紙,放到嘴邊吻了吻。
“讓他們離開吧!收拾好這裡我們撤退吧!”
他自言自語,臉上還帶著呆滯,“漫漫!你可當真是我恨我呀!在天上,還跟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楊佳抱著駱冰的屍體,他那個屍體破碎不堪的,她不能走在街上,而是繞了一條遠路,走在通往城市盡頭的那條小路上。
這時候也是傍晚了吧!楊佳抬頭望望的天邊的夕陽,很紅,紅的像血一般。
她抱在耳邊,用嘴輕輕地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冰冰!你說你要帶我去看夕陽的,你看夕陽多美呀!”她神色淡淡,坐在那個小亭子上。
“生於斯長於斯,冰冰你就在這睡去吧!”她從他的衣袖裡面掏出了那個打火機,一點一點的撥動了那個火機的開關,嗤!火星四濺!那個幽藍的火焰就從打火機的口竄了出來。
“再見了!”她用那個打火機點燃了他身上的衣物,火焰隨著煙霧慢慢的往上升騰,很快他被燒成了一個火人,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她把打火機也砸開,然後一把丟在火堆之中。火焰立刻燒的更旺了,把這個亭子也一同燒了起來,因為亭子和橋都是木做的。
“冰冰!再見!”她捂著自己的眼睛不讓淚水掉下來,然後,她一個轉身就朝亭子的外面,也就是朝那個城市裡走了進去。
啪嗒啪嗒!楊佳的步伐凌亂,伴隨他走了痕跡,不知是血還是淚水,一點一點的滴在地上,拖出來一條淺淺的痕跡。
她上了樓,還是那個乾淨整潔的青年公寓,桌子椅子擺放得很整齊,屋內的東西也是一塵不染。就是安安靜靜的,少了點什麼,少了喧鬧,又少了那個圍著圍裙在做飯的人。
“嗚——”楊佳的哭聲很低沉,楊佳此刻抱著頭縮在沙發上。
她臉上的傷口混著些玻璃渣,因為長時間都沒有處理,楊佳的臉外皮翻著,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去拿著鏡子照照自己那張臉。
“我的臉!這難道都是報應嗎?我的臉又變成了這樣!”她緊緊地盯著鏡子裡那個不是自己的臉。
“什麼叫這個女人秘密出國!我看都是幌子吧!賤人!啊——”她嘶啞的大聲尖叫著,手裡的鏡子也被她摔在地上。
啪啦!鏡子被摔了,四分五裂,每一片鏡子都印著她那被玻璃劃破的臉。
準確的來說那不是她的臉,那是徐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