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銅鏡閃過一縷神光,水花湧出澆了朱微娖一身。
“???”
感受到身上的涼意,朱微娖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用手沾了點水漬放在嘴邊。
“這...這是水...”
應天府中的水井早就被人喝乾了,哪怕掘地取水也絲毫沒有一點。
“太祖,現在皇叔懦弱,丟棄百姓獨自逃亡。
您如果真的看到了大明的危機,就再顯顯靈吧。”
朱微娖跪到靈位下面,眼中滿是虔誠之色。
銅鏡再次閃光,又是一股水花飛出,她再次被潑成了落湯雞。
“微娖明白了,太祖這是要我代替皇叔鎮守大明,鎮守應天府。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您就再顯顯靈。”
嘩啦。
水花再次出現,給她來了個醍醐灌頂。
“微娖謹遵太祖聖意。”
朱微娖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這是太祖認可自己了,為了大明江山,她朱微娖死而無憾。
說著她左手抱著太祖靈位,右手抱著那面銅鏡,離開宗祠朝金鑾殿奔去。
金鑾殿上官員有在交首的,有在自言自語的,也有在擦拭自己鎧甲的。
但是所有人都是同一個表情,絕望。
“長平公主到。”
隨著一聲高喝,朱微娖一身勁裝,腰胯清風劍,臂彎夾著靈牌和銅鏡,一步步走進了殿內。
“長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長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長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
大臣們紛紛向朱微娖行禮。
畢竟就算那跑掉的皇帝,論血脈也沒對方高貴。
朱微娖站在金鑾殿的龍臺上面,衝著他們冷喝道:“本宮聽聞皇叔撤離,你們準備投降建奴,是與不是?”
文武百官盡皆默言,大家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忻城伯,你怎麼不說話。”
朱微娖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一身戎裝,身材高大的忻城伯身上。
忻城伯其實就是趙之龍,壘受皇恩,被崇禎下旨鎮守應天府。
“公主,趙之龍世受皇恩,甘願為大明戰死沙場,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趙之龍直接跪在地上,心虛的不敢看朱微娖。
“那就是你了?錢尚書?”
“錢謙益不敢。”
錢謙益也是低頭。
“那就是你們了?”
“臣不敢。”
...
面對強勢的朱微娖,一眾文武又跪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傳本宮旨意,大明官員與應天府共存亡,但有膽小怯戰者,以國法懲處。”
朱微娖一聲高喝,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公主殿下,國不可一日無主,一旦陛下逃走訊息散佈,應天府必亂。
屆時就算您想要與城池共存亡也沒辦法,現在還是要想個辦法。”
錢謙益皺眉衝著朱微娖行禮。
“所以你想要如何?”
“之前有一人自稱是先帝太子,現在正被囚禁在天牢之中,可將其放出稱帝,主持大局。”
錢謙益咳嗽了兩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太子?我兄長在此?天不亡我大明啊,還不速速請來。”
聽到自己兄長竟然在應天府中,朱微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李自成殺進北京城,她昏迷被救就失去了親人的聯絡,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
“這...”
錢謙益看了眼趙之龍,滿是猶豫。
“猶豫什麼,快去。”
他只能的下令讓人將大牢中的太子帶到了金鑾殿上。
一個少年郎在禁軍的押運下緩緩來到金鑾殿中。
朱微娖奔去,走到跟前卻是停下了腳步,眼中滿是冷意:“兄...你是誰?”
“本宮乃是大明太子,你又是誰?”
那人一臉桀驁,不屑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
“我是誰,呵呵。”
朱微娖轉身憤怒的看著錢謙益:“錢謙益,你想死嗎?”
“臣惶恐,但是現在朝廷風雨飄搖,此子可安民心,鎮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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