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勾魂筆,慕懷安身體裡的煞毒很快被清理得差不多。
“這什麼破煞!”勾魂筆又次不滿叫囂:“原本想著老子吞噬了也不是不可,但這東西委實噁心了些,吃不了一點!”
“別吃!”龍依依提醒:“這煞化不盡,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還給他。”
勾魂筆聽話地立即衝向周清風,筆尖對準他,一股腦地汲取來的煞毒灌入了他身體裡。
周清風臉憋得青紫,既反抗不得,又承受不了,偏偏一聲求饒都說不出口。
龍依依微眯杏眸,審視著他道:“陷害躍王和世子是有人逼你,但不可否認的是,你也用這煞毒害了不少無辜之人,今日也是你罪有應得。”
她指尖掐算一下,道:“剩下這幾年,你也好好嚐嚐煞毒的苦,到時候去了地府也能免受幾分痛苦。”
“周清風,別怪我沒提醒你,別再打那隻魅鬼的主意,否則你連這幾年都沒得活了。”
周清風說不出話,但煞毒的痛楚令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偏生這時,鎮遠侯回來了。
見龍躍天親自把門,他心覺不妙,疾奔上前問怎麼回事。
龍躍天一時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兩人正拉扯著,房門開了。
龍依依滿面春風地走了出來,看見他,款款施禮道:“見過父親。”
慕彥此時看她,心裡五味雜陳,面上五彩繽紛。
鎮遠侯剛從府衙回來,府尹任鴻才親自和他談的,將龍依依在顧家所作所為,以及顧元明夫婦死的蹊蹺之處,一五一十跟他說了。
知道慕彥並非不講理之人,何況又是個剛入門的兒媳,還是沖喜來的,任鴻才料到慕彥不會為了這麼一個人而袒護她。
“你先別叫我父親,我問你,安兒怎麼樣了?你方才在屋裡對他做了什麼?”
龍依依也不生氣,側身讓開路,道:“侯爺多心了,世子是我夫君,我方才不過是哄他睡覺了。”
“哄他睡覺?”慕彥透過她往屋裡看了眼,分明看見床尾還跪著一人,“哄他睡覺還要別人看著?”
慕彥說完,又道:“你隨我進來。”
“侯爺……”龍躍天想替龍依依說話,被她制止道:“三哥哥,勞你繼續守著,我進去同侯爺說幾句話。”
房門再次關上,慕彥先是過去檢視,確認兒子真的只是睡著之後,才看了眼床尾地上跪得筆直、兩眼呆滯的周清風,問:“此人是誰?”
龍依依簡短截說道:“他是清風酒肆的老闆,世子所中的煞毒就是這人種的。”
“你說什麼?”慕彥擰眉。
龍依依:“有些話說來話長,總之,侯爺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世子,他是我夫君,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跟他站在同一邊的。”
慕彥抬眸看她,這姑娘目光清透,不似說謊。
莫名的,鎮遠侯心頭的怒火跟著下去幾分,“那安兒現在如何了?”
龍依依說道:“您是侯爺,是世子的生身父親,故而我可以跟您說,世子身上的煞毒已經解了,現在只是虛弱得很,暫時昏迷。”
“至於如何解的,侯爺又當如何謝我,咱們日後慢慢再說。而今我需要請侯爺配合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