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小九公主退後一步，“皇上留步吧，按理說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我很快就會轉世投胎，咱們的父女緣分已經盡了。”
“小九！”龍震言語中帶著無奈。
“當然了，若是皇上真的心疼我，那麼還請皇上不要多管閒事，旁觀即可。”
“你這話什麼意思？”龍震蹙了蹙眉。
小九公主直言道：“明鬼不說暗話，我這次回來是得了下頭允諾，專程上來抓那些人心比鬼還惡的人！”
她聲音不大，卻叫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後背一緊，尤其是寧妃。
明玉山的黃符讓寧妃安靜了下來，但冷靜過後就是害怕，並且看到皇上也來了，寧妃更是大氣不敢喘，儘可能地把自己當成一個啞巴，尋著機會離開。
然而“九公主”這話說完，她感覺自己又被“盯”上了！
龍震是聰明人，雖然當年念嬪的死，太醫歸結為憂慮過度，但他身為帝王，後宮的那些事自然也不是完全不知。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念嬪並不值得他大動干戈罷了。
當年沒有追究，所以現在九公主來母追債，聽著匪夷所思，然事實就擺在眼前，似乎也容不得他不信。
“小九的意思是……”龍震試探著問。
“九公主”二話沒說，抬起手虛空一抓，寧妃已經被她從外頭帶到了院兒裡。
才知道剛才寧妃所看到的那些都是假象，她一直都在外頭，直到此刻才是真的被九公主抓到了院兒裡。
猛地和對方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寧妃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兒。
眼前的九公主面色發青，雙目流著血淚，身上冷氣逼人，如同九幽女羅剎降世，讓人不敢直視。
即使有明玉山的黃符，這時候也壓制不住寧妃想要狂暴尖叫的心。
她渾身顫抖著，想要掰開九公主的手，試了試沒能掙脫，只好哭訴道：“皇上，皇上救救臣妾啊，臣妾不想死，皇上……”
龍震面色鐵青，看著她不說話。
“九公主”嗤聲笑道：“寧妃娘娘現在知道怕了？說吧，當年你是怎麼欺負我母妃的？說對了，我留你一命；說錯了，那我只能帶你下去。到了下邊，進了拔舌地獄，就由不得你說不說真話了！”
地獄二字聽著就嚇人，寧妃原本是不怕的，可她現在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九公主魂魄，不怕是假的。
“你、你休要嚇唬本宮！皇上，皇上救命啊！”寧妃不敢看她眼睛，更不敢回她，生怕說錯了什麼。
當著皇上的面，錯一個字，興許就是殺頭的大事。
龍震盯著她，聲音沉沉道：“她讓你說什麼，你說便是，朕也想聽聽。”
“皇上……”寧妃眼中流露出絕望，“皇上，臣妾從來沒有欺負過念嬪，您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沒有……”
“撒謊！”小九公主突然湊近她耳邊，冷冽氣息直激得她狠狠打了個冷戰，“寧妃，你要我幫你說的話，可不僅僅要下拔舌地獄了！”
寧妃倒抽一口冷氣，好懸沒當場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