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芙蓉一直呆在那兒,老內侍韓招便急急走到她身邊,輕聲提醒:“芙蓉姑娘,請到皇上與皇后那兒受賞吧!”
芙蓉這才回過神來,忙跟著韓招一同走到皇上與皇后面前,鞠了一躬,並雙手奉上水鑽。
皇上滿臉紅光地誇讚了芙蓉幾句,還沒來得及封賞,那元國太子很是不甘地說道:“大夏皇帝莫非以為這樣就完了?這位姑娘,本太子沒記錯的話,是來自羌國的吧!那麼就還不是真正的大夏子民咯!”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這人又在故意耍賴了。
千宰相忙上前解釋道:“這位姑娘是隨著朱雀王妃陪嫁來的,按照慣例,她的戶籍也是隨了咱麼大夏的,自然也就是大夏的子民了。”
“可她身上本並非流著大夏百姓的血。而且,看她那打扮,想必還未嫁人吧,就是說將來有可能嫁給大夏子民,也有可能是嫁回羌國,更有可能嫁來咱們元國。這一切,誰能說得準?總之,她當下還沒完完全全是個大夏百姓,這一盤肯定不算!”反正元國太子此刻就是死咬著不放,即便打死了也不肯認這帳的。
很明顯他這是在無理取鬧,可芙蓉確實也是羌國來的,這個沒法否認,卻也難以辯解清楚,所以大家都處於沉默狀態,不敢妄言。
夏黃玥想親自出頭,他深信以自己的功夫,加上週邊建築的地利,應該能上去摘個水鑽來。可是千蜜雙一直拉著她,暗示今日他們是絕不能出手。千蜜雙還想看看小鵠那邊的人還有什麼把戲沒使出來的。她要趁元國太子來挑釁的時候,瞭解清楚身邊所有未知的因素,尤其是二皇子,他這麼多年一直藏得很深,還真說不定是有許多不為外人道的事呢。千蜜雙並不想與他為敵,可是知己知彼是必須的,多瞭解,多掌握,將來不管是敵是友,屆時自己也好知道如何應對。
果不其然,夏炎玥終於走出來道:“父皇,母后,兒臣願一試,可不知兒臣是否也會有賞呢?”
眾人驚住了:且不說炎玥自動請纓的行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敢公然向皇上問賞,他能不能做到也還是個問題,即便是皇上的兒子也不該如此狂妄吧!
可皇上並不意外,盯著炎玥好一會道:“行!你若真能不借助任何工具外力的情況下也能摘取水鑽,你要什麼,寡人都賞!”
“那兒臣先謝過父皇!”炎玥恭敬地鞠了一躬,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
小鵠倒是好奇這個好吃懶做的傢伙怎會這麼主動抗下這燙手山芋。而且,小鵠覺得他絕對還有許多事自己是不知道的。
夏玄玥很是擔憂地自語道:“皇兄真是亂來,怎可這麼逞能呢?”
夏乾玥搖了搖頭,無奈道:“就是說嘛,他身手還不如咱們幾個,都敢出來獻醜!真不知是該說佩服他的勇氣好,還是笑他不自量力好!”
玄玥瞪了他一眼:“好歹他也是咱們兄長,不能這麼無禮!”
夏恆玥卻很有信心地笑道:“沒問題的!雖然每回打架,二哥都輸給咱們,可他是最聰明的人,他既然敢站出來,那定必有什麼法子。他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我相信他!”
夏乾玥用拳頭輕輕戳了戳恆玥的額頭:“就你這小子最天真!二皇兄說什麼你都信!”
“爹爹!”這時一把稚嫩的孩童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們轉過身來,見到一箇中年的乳母抱著一個兩三歲大的男娃走了過來,而那男娃向夏玄玥伸出胖胖的雙手要抱抱。
玄玥笑著把孩子抱在懷裡笑道:“修兒,怎麼出來了?”
這時候那位乳母身旁出現了一位秀雅出塵的婦人,她是玄玥的妻子文靖芳,也是文靖茹的胞妹,永陽郡主的小女兒。
她走到玄玥身邊笑著輕聲道:“聽說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從宮裡出來了,連皇上與皇后也在,想必你們也會一同的,便帶著修兒來碰碰吧。一來就瞧見你們了。”文靖芳環顧了四周,輕聲問道:“看上去似乎還沒完哦…要不我與修兒先回家裡等你回來,順道也準備一下明日皇宮家宴的事…”
夏乾玥則笑道:“沒關係的,嫂嫂既然來了就一起看個熱鬧吧,反正很快就完事的。”他覺得炎玥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這場戲會很快結束。
說是這麼說,一個婦道人家突然來湊這個熱鬧,本就不太妥,要不是兒子非吵著要來,文靖芳也不敢來,而且來的路上聽到人說元國太子都輸了兩場,她以為都快結束才敢過來看看。她忙看向夏玄玥,看他怎麼說。
夏玄玥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見等到允許,文靖芳才敢留下來觀看。
此時元國太子走到夏炎玥的身邊。他很清楚,這個大夏的二皇子毫無軍功建樹,可以說得上是庸才一個,完全不足為懼。他覺得炎玥此番挺身而出,恐怕也只是為了呈一時的威風罷了,就如剛才那位雷殿前司一樣。他輕蔑地看著炎玥問:“不知二皇子打算如何上去呢?”
“就這樣上去!”
說著,夏炎玥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然後縱身躍起,一下就跳到旁邊那兩層高的屋頂之上,下一秒就跳到了旁邊更高的那座酒樓的瓦面上,隨即又一下向上來了一個漂亮的飛身,瞬間便到了那高高的石柱頂端,所有動作都是一氣呵成,瀟灑自如,男人看了妒忌,女人看了著迷。
文靖茹驚訝之餘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雖然一直都不知道炎玥哥有這般身手,可這麼看著簡直是帥呆了,真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
袁長風卻看得牙癢癢的:這個夏炎玥居然…
文靖芳驚訝地拽著丈夫的手臂問:“怎麼會這樣?二皇兄居然會武功的?”
夏玄玥也是難以置信地搖著頭:“…我也不知道…”
夏乾玥更是看得啞口無言了,只呢喃道:“二皇兄…你算把咱們騙慘了…”
夏恆玥卻看得興奮:“二哥太厲害了!”
甄應遠滿意地笑了一下:這小子…
見狀,甄夫人輕聲問道:“老爺,你莫不是早就知道二皇子有這一手的?”
甄應遠搖了搖頭,只微微笑道:“我根本不知道,可是他從小身手就特別靈活!一夜間卻變得事事笨拙,怎麼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這麼多年來,他藏得真是夠深的了!”
而楊皓倒是看得目定口呆,沒法說一句話:居然他這個經常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都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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