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鵠來說,在酒樓聽到那麼一樁別開生面的城中花絮,也是很好下飯的,飽了肚子也飽了耳朵。踏入皇都的頭一日就能這麼長了點“見識”,看來後頭的日子應該會更有意思的。
天色越來越暗,小鵠也開始感到睏乏,一到那個所謂的別院,她便馬上去沐浴更衣,好早點上床睡個好覺。
而夏炎玥卻是來了精神,當然不想讓她那麼早睡下了。之前在船上時,雖說大夥都有各自的屋,可畢竟是在個有限的空間裡,下人進進出出,還有翊王和黛玥都在,那丁安逸更是個到處亂竄的,夏炎玥想與自己王妃好好親熱一番也找不到適當的機會。
這下可好了,來到這兒安定下來,終於能兩夫妻獨處在閨房中不被打擾,機不可失!夏炎玥自然不會錯過,早早打發了下人們下去休息,自個好跟妻子“培養培養”閨中之情…
既然主子們都歇下了,那麼自己不也自由了嗎?
芙蓉這一刻可樂了,馬上拉著柳兒竄進廚房裡,把今晚從酒樓打包回來的好幾道名菜擺到桌上,可這小桌也是太小了,不夠用。不過她也顧不上髒不髒,直接都擺到地上,然後他們拿起碗筷就地用餐。
在他們正要吃第一口時,偏偏玉嫂嗅到味兒走了進來,被逮個正著。
唉!芙蓉嘆了口氣,只好拿多個碗筷給玉嫂了。
三人吃,這份量,沒啥損失,還是能吃個又飽又滿足的!
芙蓉還是挺滿意的,又開動了。
可又沒一會,阿泰來廚房想拿口水喝,卻瞧見這誘人的場面,他便笑呵呵地湊了過來。
芙蓉瞪了這不速之客,卻也不能算上他的,便很不情願地拿多一雙碗筷給他,自我安慰道:才四個人而已,自己還是能可以吃飽的!幸好阿康和李管家沒跟來,否則絕對不夠分。
當她以為可以安心享受大餐時,廚房門又開了,芙蓉如臨大敵般緊張地死盯著進來的人,居然是丁安逸。
她咬牙切齒地圓瞪著雙眼,握緊拳頭,恨不得要把這人轟出去九里之外。
而那阿泰居然還真當自己主人一般,很客套地騰出身邊的一方地,招呼他:“三公子還沒睡嗎?不嫌棄就來一起吃吧!”
芙蓉瞬即惡狠狠地瞪著阿泰,心裡直罵:“死小子,誰叫你善做主張招呼人來吃的!!老孃都快不夠吃了,都所剩無幾了!!”
然後她迅速跑過去把廚房的門緊緊關上,免得等下她吃得正香時又有人來打擾:哼,看這回還有誰能進來!
丁安逸直接坐了下來,連筷子都不用,徒手就捏了塊肉塞進口裡,邊嚼著邊說:“睡不著,到處走走,見到你們這有亮光,就進來瞧瞧…呵呵,看來我還真是有口福的,正好與你們一同吃個夜宵吧。”
芙蓉很不爽地吃著,卻不時睥睨著三公子,心裡暗道:“你就好得過了,難為我們這些下人,好不容易等到吃飯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可以吃這麼好的菜,你這崽子去來分一杯羹!!明明之前才吃過了,你應該說自己只是來聊天,吃就免了嘛!居然還這般厚臉皮來蹭飯!!還說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柳兒給他遞了碗筷,半開玩笑道:“三公子,奴婢奇怪您今晚為何不直接去白家那邊睡呢?那裡可是高床軟枕。”
“對對!滾回白家那邊!”芙蓉的心還在默唸,而且她從此刻開始跟他產生了仇恨,心底深處在不斷趕他快快離開。
丁安逸無奈地搖著頭,用筷子直接就嫁了一大塊肉放在碗裡慢慢嚼著,然後道:“明日再回吧。若今晚過去,我那姑姑定會在我耳邊嘮叨個不停,今晚依舊睡不著。”
阿泰逗他:“嘮叨?難不成嘮叨你為何不成家,要給公子介紹人家?”
丁安逸拍了一下手掌:“真被你說中了。我這姑姑可比咱家母親更關心咱們幾兄弟姐妹的。她就總想著我們是沒了爹,娘又遁入佛門,如被遺棄的可憐孩子一般,怕終身大事無著落,便歲歲月月來信給我祖母,說在這皇都有哪戶人家的姑娘如何如何好,可作婚嫁之選!”
阿泰笑道:“白家夫人還真熱心。”
“熱心?”丁安逸搖著頭笑了笑:“反正她啊也要給自己的獨苗物色人家,也就順帶幫我們一同瞧了。宅中夫人,閒著而已。不過,祖母選的,或是姑姑選的,最終還得我瞧上才行。”
芙蓉冷笑了一聲,揶揄道:“公子,此言差矣,你是瞧上人家,可人家未必瞧得上你,那你不得孤獨終老嗎!”
身旁的柳兒忙用手肘碰了她一下,芙蓉便別過臉去不再多說。
“哎喲,你這傻丫頭!原以為你只懂點拳腳功夫,原來還會懟人啊!”丁安逸意外地看著這小丫頭。
芙蓉不明白他此話是誇自己還是諷刺自己,卻有一點是肯定的,他覺得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粗魯丫頭。正想反駁他,可柳兒又給了她一個眼色。
芙蓉沒辦法了,也知道人家怎麼說也是主子的客人,不能太放肆,便想了一會,一邊吃一邊嘟嚷::“公子見笑了,奴婢懂的還是很多的。”比你這隻顧蹭飯的公子哥要懂得多呢!!
“是~嗎!不過,我也相信人不可貌相,來日方長,本公子還是大把機會來瞧瞧芙蓉姑娘還有些什麼本事呢!”丁安逸倒是來了興致,有點期待,又夾了兩塊肉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芙蓉沒再做聲,只是盯著那道菜又少了兩塊肉,心裡直叫苦!!
進到皇宮肯定沒這個機會。不行,未來在這兒的幾日裡,一定要跟著王妃到處逛,趁機大殺城中名樓飯館,要大飽口福一番才可!!否則就真的白來了!!
***
第二日天微微亮,柳兒和芙蓉就起來打點好一切,並讓小廝把東西都裝上馬車。東邊天大白時,王爺與王妃便啟程到甄府。
一路上,小鵠還是處於朦朧的睡意中,這也難怪,昨夜被身邊這男人折騰得不行,此刻是腰痛背也痛,而且沒睡幾個時辰又要爬起來,她只能伏在夏炎玥的肩膀上小寐片刻,卻不時偷瞄著這個男人。
不過夏炎玥只靜靜握住她的手,看著窗外的大街小巷,露出迷人的笑意,不曾發一語。
小鵠覺得他安靜得異常奇怪,便開口問:“王爺怎麼一言不發?可不像您的性子…”
炎玥側臉晲著她:“怎麼,娘子覺得本王是喜歡囉嗦的婆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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