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冷笑道:“若我說不呢?”
柴宗有點失望道:“這樣呀…本官就會有點為難了,若姑娘一直不回答,那本官也不能讓姑娘這般輕易離開咯。”
“那就要看州牧大人有沒有那個本事能攔住本姑娘了!”說著,芙蓉掄起手中的利劍,直指著柴宗。
身邊的費師爺十分淡定地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她的劍刃,很有禮貌道:“小姑娘,你這年紀應該學學女紅,插花之類的,這種利器不太適合你。”
“適合不適合,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說著,她一下把劍抽了回來,改向費師爺攻過去。
費師爺沒有刻意閃躲,僅用單手來擋下她的每一招,看上去相當輕鬆。
芙蓉立即明白,此人並不簡單,於是改用掌風來對付他。可沒想到費師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道:“姑娘,請別誤會了,小人並無意要與姑娘開打,咱家大人更無惡意,他只不過是有幾個問題想讓姑娘親口回答一下罷了。”
芙蓉想抽回手來,可不管自己怎麼看使勁,就是沒法掙脫他的鉗制。芙蓉心裡奇怪道:此人看上去並不壯實,而且看上去他抓住我的手也並沒太過使勁,可為何…為何我會掙脫不了?這…這簡直就跟李總管一樣…他們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
張慶之慌了,忙上前求情:“柴州牧,內子只是救人心切才會如此莽撞,請州牧大人有大量,饒過內子一回吧。”
柴宗愕然道:“漲公子,你是說,這位姑娘是你家媳婦?”
張慶之解釋道:“正確來說是未過門的妻子。”
“哦…原來如此…”柴宗忙道:“費師爺,這位可是張家的媳婦,你這麼抓住人家的手不放,不太適宜,快放開。”
“是…”費師爺這才送開了手。
芙蓉動了動手腕,心裡已經很明白,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便只好服軟了:“大人要問什麼就問吧。”
柴宗樂了,仍舊很和氣地問道:“姑娘你身上的盔甲是從哪兒來的?”
就為了問這個?芙蓉不禁覺得這個州牧十分古怪,猶豫了一會才回答:“這是我孃的。”
“你娘?!”柴宗怔住了:“那你…姓樂?全名叫什麼?”
“不是!本姑娘姓黎,全名黎妲芙…”芙蓉想也不想就給了否定的回答,可沒一會又更正道:“不過…如今認祖歸宗了,那…是姓樂是沒錯的。”
張雲在崖州的這段日子,常聽其他人說起這個州牧人品不錯,那想必也是個可信之人,便道:“也不瞞柴州牧了,這姑娘正是當年樂兄弟與好氏妹子的遺孤。”
“真的!?”柴宗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芙蓉,歡喜道:“怪不得這姑娘與好氏姑娘長都那般神似…”
芙蓉睨著他問:“你認識我娘?”
“當然認識,當年我還是個管糧倉的小兵,當值的頭一日碰上糧倉漏水,倉內一部分的糧食浸了水,若非有好氏姑娘出手相助,本官這腦袋早就搬家了。她可是本官的大恩人。”
“還有這樣的事…”芙蓉笑道:“既然我娘有恩於大人您,那這恩情不如就報到我這做女兒身上吧。”
“這是自然的,不知姑娘有什麼需要本官幫忙的?”
芙蓉指著張雲兩父子,道:“希望大人能放他們走。州牧大人應該比小女子更加清楚張家父子的為人,他們可是出了名的忠肝義膽,為了大夏,為了朝廷,為了皇上,他們真可以把自己的命拼出去的。這樣的人,誰會相信他們賣國求榮?而這罪名本就是子虛烏有,若他們就這樣冤死在崖州,想必大人以後也會於心難安吧。”
柴宗只淡淡笑道:“姑娘這性子,跟您娘真是一模一樣。其實姑娘所言,本官並不是沒考量過,可我想,他們留在這兒,總比在外頭要安全些。我也老實說了,皇上已經下旨,要本官在崖州處決了他們兩父子。”
“什麼…?!”張雲大吃一驚:“皇上他…他真要老夫的命?”
張慶之也同樣臉色大變:“真被芙蓉說中了,咱們隨時都要死在這裡…”
“不過,本官並無意要執行此皇命。本官之打算,讓你們兩父子留在崖州,安安穩穩地過完這輩子就好了。可是,你們一旦離開,說不定皇上派出來的刺客就在某處伺機而動。”
芙蓉斬釘截鐵道:“不行!他們兩個一定要離開這裡。外頭可是還有人等著他們的。而且,州牧大人能保證皇上的人不會混進崖州來行刺嗎?”
“…”柴宗頓了頓笑道:“本官…確實無法保證…那好吧,你帶國公爺他們走,本官絕不阻撓。”
費師爺早料到他會這麼做,不過還是故意問:“可是,大人,若朝廷那邊問起來,咱們該如何回話?”
“還能怎麼說?直接說他們來這兒後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場,最後還因為感染時疫而一命嗚呼了。反正皇上不就想看到這個結果嗎?”
芙蓉立即拱手躬身道:“感謝大人的深明大義!”
張雲兩父子也拱手道謝。
芙蓉收起自己的劍,吩咐道:“李副將,你帶著國公爺與你家公子一塊去連州吧。算算日程,張夫人應該也快到了。”
“末將領命。”
可張慶之莫名其妙道:“芙兒,你不咱們一塊回去嗎?”
“你們先行一步吧。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
“去哪兒?”
“華城。”
柴宗愕然道:“姑娘,您要隻身前往華城??可那邊現正打仗,您這麼過去,恐怕會很危險。更何況鄭清河已經去接手北海的張家軍,恐怕到時候會有十萬軍馬去攻打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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