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笑笑道:“這位官大爺,就因為那裡沒有,我才來這兒碰碰運氣的。不過找了一晚上都沒找著,看來小女子的運氣也挺背的…”她覺得自己的謊言甚為完美。
副將軍打量了她好一會,吩咐身邊計程車兵:“把她抓起來,帶回去!”
小燕頓時嚇壞了:“官大爺…我真是來採藥的,並非可疑的人,我娘還等著我回去呢…求您…求您放過小女子吧!”
其中一個小兵也有點不忍心道:“副將軍,看她也是個不到五歲的小姑娘,怎麼也不可能是華城派出來的探子,還是放了她吧!”
“即便不是探子,也絕對是與華城有關的人。你覺著大黑天的在這裡找草藥會不帶燈籠的嗎?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是從華城裡出來的。而且…”他盯著小燕手腕上的那個手鐲:“她手上的手鐲,可是當年玄武王的世子滿月宴的時候,先皇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賜給世子的,我那時也在場,看得真真的,這鐲子就是世子之物。如今世子的鐲子在這丫頭手上,那就是說,世子極有有可能沒死,說不定還在華城裡!”
“可是那時候不是在玄武王府找到孩童的屍體嗎?”
“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反正眼前這個丫頭鐵定知道世子在哪兒的。帶回去吧!”
聽到他們的對話,小燕馬上感到不妙,轉身就想跑,可一名士兵一伸手就抓住了她衣領,將她整個人拽了起來。
小燕不斷手舞足蹈地反抗,不斷叫道:“放開我!!我根本不認識什麼世子!”
那副將軍笑道:“認不認識,待會給你用了刑就知道了。”
看著他們就這樣把小燕帶走,躲在草堆的小軒他們開始慌了,修兒更是嚇得不知所措。
小軒走過去小鸝身邊說:“小鸝妹妹,不用怕,只要見到王妃娘娘,小燕就會得救的,來,我揹你。”
小鸝不哭也不鬧,乖乖地扒到他背上。
小軒揹著小鸝,一手拉住小楠,正準備繼續趕路,可他發現修兒還呆坐在草堆上一動不動,便喊道:“修兒哥,被愣在那兒,快走啊!”
修兒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小軒,哭喪著臉道:“是…是…我的錯…”
小軒實在無力跟他說這些了,只好催促道:“修兒哥,現在最要緊就是要找人去救小燕,別耽擱了,快走吧!!”
“對…找人!”修兒這才踉踉蹌蹌地爬起來,疾步跟著小軒往城門那邊走去。
***
當他們趕到城門時,天已大亮。
一直守在城樓上的小鵠看到那幾個孩童往這邊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看著春月問道:“昨日不是安排他們去芳城的嗎?怎麼會在這兒?”
春月也愕然:“昨日的確是安排了芳城來的衙役帶著他們離開的,奴婢親眼看著他們進了地道走的…怎會這樣…”
玉嫂見到他們也同樣嚇呆了:“哎喲,我的小祖宗!!”
他們紛紛跑下城樓,開啟城門去迎接這幾個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孩童。
玉嫂讓他們坐在城樓上,一邊給他們擦拭小臉蛋,一邊問道:“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你們去芳城,怎麼又返回來?是不是餓了?這裡還有些饅頭,吃個吧。”
可是幾個小孩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神色有異,困得沒說話。
楊念卻驚道:“小燕呢?為何只有你們幾個?小燕是不是一個人去了芳城?”
修兒與小軒互看了一眼,都不知如何開口。
此時年紀最小的小鸝終於說話了:“姐姐…她…被帶走了…”
楊念心裡一緊,追問:“小燕被誰帶走了?”
小鸝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小鵠朝修兒問道:“修兒,你可是最大的,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修兒低著頭,準備要哭的樣子道:“都怪我…要不是我當時打了個噴嚏…要不是我把手鐲…把手鐲借了給她…那些人…那些人也不會…不會…”
說著,他忍不住嚎啕哭了起來。
一整晚熬夜來守城,小鵠的心情本已很煩躁,現在面對修兒如此吵耳的哭聲,她就更加按捺不住了,朝他大聲吼道:“給我閉嘴!!若再哭,我就把你從這裡吊下去!!”
果然,修兒止住了哭聲,只無聲地抽泣著。
楊念忙拉住她低聲道:“你幹嘛這樣對小孩說話…”
小鵠甩開她的手,指著修兒的鼻樑訓道:“你是個男子漢就不能再哭!聽到沒有?!從現在開始,給我把你們之前碰到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快!!不準有廢話,不準有隱瞞,更不準有遺漏!”
“娘娘,其實是這樣的…”小軒最害怕見王妃發火了,所以她說什麼都會照做。
不過小鵠喝道:“小軒閉嘴!修兒,你來說!你不是世子嗎?怎會連話也不會說,只會哭?”
修兒嚥了個口水,強忍淚水,稍稍鎮定地說:“好…我…我說…我說…”
於是,他把他們如何脫離大隊從地道走了出來,小燕又是如何被雷五計程車兵抓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大家聽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柳兒由白夫人和呂伶兩邊扶著來到城樓,石先生和阿丙也跟在身後。
見大家的神色都相當難看,柳兒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林嫂走過去跟她們耳語了幾句,柳兒大吃一驚:“什麼?小燕被抓走了?”
白夫人和呂伶也同樣大驚失色,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小軒補了一句:“還有,我還聽到他們說要對小燕用刑…”
楊念慌了:“用刑?小燕才幾歲呀,對一個小孩用刑,他們到底是不是人?!”
玉嫂咬咬牙,罵了一句:“真是殺千刀!!”
修兒見小鵠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只好衝她道:“小燕…小燕她總說你很厲害,無所不能…怎…怎現在你就什麼都不說?她等著你去救的!”
小鵠瞪了她一眼道:“別吵!我在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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