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太太身後竄出一名小姑娘,十四上下,長得秀雅脫俗,靈氣逼人。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詫異,聲音卻清脆得很:“王妃姐姐,他們說的可是真的?那人不是常在市井裡打滾的嗎?怎一下子成了王爺?果真是姐姐你的夫君?”
小鵠認得她是丁家五姑娘,丁安靜,本意是安謐,文靜之意,可偏偏她性子一點都不文靜,一開口就嗶哩吧啦說個不停,而且什麼都敢說,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也沒有。這也難怪,父親丁國辰仙逝時,她還是個孩童,而母親華仕蘭多年潛心禮佛,丁老太太年紀也大了,家中幾個兄長也忙於家中生意,所以這五姑娘如無人管的野丫頭一般活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丁老太太就擔心她這般性子,日後出閣,到了婆家會吃虧,一直愁著給她物色怎樣的人家適合。
小鵠對丁安靜笑著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方才坦率的提問,
“哎喲!我的祖宗!!”丁老太太真是喜出望外:“王爺駕到,老身有失遠迎!請受老身一拜。”
說著,她拉著自己的孫女一起行了跪拜禮。
見丁老夫人都如此恭敬,看來不假了,其他人便紛紛跟著跪下。
炎玥一手搔著後腦勺,輕皺著眉,無奈地道:“都免了!喜慶之日,無需拘禮,喝的喝,吃的吃,鬧的鬧,該盡興的就盡興個夠!”
小鵠則一邊含著香茗,一邊看著偷笑:不管怎麼看,這夏炎玥完全沒有座位一個王爺的氣度!
丁老太太起身後,忙上前拉住白夜華:“華兒,你也真是越大越發沒規矩了,快跟王爺王妃行個禮吧。”
炎玥擺手道:“老太太,不必了,本王與夜華乃故友,乃哥們,繁文縟節就免了。”
被人如此頻繁的叩拜,簡直是麻煩!現在他只想坐下與大夥開懷暢飲一番。
白夜華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先謝過王爺。可王妃是初次見面,這拜見之禮怎麼能免了呢?”
說著,白夜華走到小鵠跟前,恭敬地行了個大禮:“草民白夜華,叩見王妃娘娘。”
丁老太太笑著向小鵠介紹道:“娘娘,莫怪,老身這外孫在家中是獨子,自小便被他爹孃慣壞,總不懂這些禮數,見著貴人也不及時來請個禮,望娘娘見諒。”
其實小鵠也很想說免了那些繁文縟節,可在那麼多人的場合下,自己不能再有失言,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笑著道:“怎會呢?如王爺方才所言,大喜之日,無須拘禮了。而白公子一表人才,想必已有一番作為了吧。”
怕自己的表弟又隨便胡說,新郎官丁安業幫忙回話:“回娘娘,咱家這表弟乃皇都富商白家之子,繼承了家業,如今是白家的當家。”
小鵠道:“原來也是商賈世家。”
白夜華趁機說:“草民乃一介商人,到哪裡都是一個利字,此刻也不忘買賣。”
丁老太太瞪著自己的外孫,嚴肅道:“華兒,不得在娘娘面前胡言。”
“不妨,不知白公子想的是什麼買賣?”小鵠倒是想知道。
“草民想要買王妃的一雙巧手。”
炎玥湊到他身邊,細語問:“你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白夜華只是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