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看整個場地都寂靜無聲,一時竟然也有些下不來場,到是未央啪啪啪的鼓起掌來,對皇帝說:“父皇,這次禮部可見的是有心呢,本來未央覺得自己看的目不轉睛實在是有些不成體統,但是轉眼一看,連父皇都看得這麼入迷,未央才覺得原來這表演真是破天荒頭一次呢。”
皇帝當然要順著臺階下了,於是也喜氣洋洋的說道:“不錯不錯,這次的表演真是甚合朕意。”
說著,宮墨又轉臉對著身邊的禮部尚書說道:“你這次的工作做的很不錯啊,是誰出的點子,朕重重有賞。”
禮部尚書自然是一番冠冕堂皇的恭維的話,但是自然是把一個點子攔到自己身上,不可能白白的把這麼大的功勞推給別人。
皇帝自然也知道這禮部尚書的性格向來油滑,所以也不多說,直接大手一揮,表示整個禮部上上下下都重重有賞。
眾人自是謝恩不提。
這邊可是普天同慶,但是汝南王府就不是那麼喜慶了,整座王府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連鳥兒的聲音都莫名其妙的小了一些。
汝南王府正廳裡,一個身穿八龍黑色王服,頭帶紫金冠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正廳裡,他的身子高大,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博博英氣來,但是與之相對的,卻是一個文文弱弱的男子,一身白衣,如今已經四月,不怕冷的人已經穿上單衣了,但是這男子身邊竟然還燒著火盆。
這白衣男子乍一看不過二十多歲而且面色蒼白,身子孱弱,一看就是體弱多病的樣子,但是此番雖然說是那黑衣男子做主位,卻隱隱是以白衣男子為首的感覺。
這黑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未央早晨討論過得人汝南王是也,相比起來,這白衣男子確實是默默無聞,但是能讓堂堂王爺親自斟茶的人,肯定不是常人。
也確實如此,這白衣男子是汝南王的門客,名為孟清澤。
汝南王宮毅側身對孟清澤說道:“清澤,你看,事已至此,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孟清澤到是不慌不忙的樣子,道:“又不是什麼大事,王爺不必如此慌張。”
宮毅皺起眉頭,說道:“怎麼能不是大事呢?那襲擊公主的人最後全都死在了汝南境內,這不明顯有人想要我背黑鍋麼,我素來聽說這個公主可是厲害的很,她絕對能查到蛛絲馬跡,到時候懷疑到我身上來,我可是無從辯解。”
孟清澤抱著茶杯嘆了口氣道:“王爺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你想,如果你都能想到這裡,那未央公主可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層。”
但是汝南王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孟清澤見他如此也只能繼續勸解道:“王爺別的人信不過,還信不過我麼,咱們肯定是懷疑物件,但是那位公主覺得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就動手的。”
宮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但是孟清澤心裡卻有數,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僅僅是這麼簡單,更何況,單單只是擔心公主怎麼夠,最重要的事情是誰陷害的他們。
宮毅看孟清澤還是一副在思考的樣子,於是不由得問道:“那你怎麼還是這幅表情,還有別的事情值得你操心嘛?你也知道你的身體不好,不能憂思過度,你可要注意一點啊。”
孟清澤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王爺不必擔心,不過,我說讓王爺查的事情王爺查到了嗎?”
宮毅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手下的人實在是太不爭氣了,這件事情查了這麼久還沒有結果,一會兒我就讓他們加大排查的力度。”
孟清澤卻一臉嚴肅的道:“不,王爺還是讓他們停手吧,咱們在汝南安安靜靜的生活了這麼多年,平白無故的就被人陷害,王爺就不覺得奇怪呢?”
宮毅也是一愣。
孟清澤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王爺手下的人什麼都沒有查到不說,還打草驚蛇了,平白為咱們招來了這場禍患。
但是她們這麼沉不住氣,反而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看不清楚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件事情實在是做的太愚蠢了些。”
汝南王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