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忍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她現在的情況也實在不能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所以也只是輕笑幾聲。
而且寧清也擔心真的把未央惹急眼了怒氣衝衝的走了,到時候吃虧的可還是自己,畢竟自己現在做什麼事都是有心無力,大多數事情還是要依仗未央的。
於是還是很快收斂了笑意,未央才算是心裡不那麼彆扭了一些。
寧清抿了抿嘴,對未央說道:“好了,站的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行了,你快過來,我問你,聽說張嵐倒臺了,是怎麼回事?”
未央此時聽到正事也就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拋到腦後去了,她又坐到寧清身邊道:“也不能全是我做的,只能說是背後人的手段高超,不過也是,到現在我都抓不到一絲把柄,幾次三番的交手陷阱全都被他逃掉了。”說著,未央就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的給寧清講了一遍。
伶俐的如意早就去端了一杯茶水過來,未央飲了一口,還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這兩天成天睡得茶飯不思的,怎麼還有訊息能傳到你這裡來。”
寧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行了,別試探我了,別說是隻是懷了身孕,就算是受了重傷,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真讓自己到那種閉塞自封的地步的。”
未央將手中的茶杯當下,對寧清說:“那你特意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做什麼。雖說這件事稱不上沸沸揚揚,但也是滿城風雨的,可也關不上你什麼事。
你現在是有子萬事足,你同張嵐有沒有什麼交情,何必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寧清搖了搖頭,道:“你是知道我的計劃的,假死這件事情簡單的很,但是最難的一步就是怎麼把我完完整整的運出皇宮去,雖說我們原本的設想也是很好的,但是,現在上天給我們創造了一個更好的機會,我們為什麼不加以利用呢?”
未央聽到這裡也是心上一緊,對寧清說道:“你想幹什麼?雖說如今張嵐失勢,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這麼多年在宮中經營,還是有一些人脈手段的,我覺得你想的不太現實。”
寧清眯起眼睛,眼睛裡漏出一絲狠光來,回道:“設想?你也太小瞧我的手段了,而且你也太高看張嵐了,這個女人素來不會籠絡人心,她培養的哪些勢力也不過都是些小魚小蝦的,能幫得到她的地方實在有限。
她現在的日子可是過的苦兮兮的,聽說屋裡連個炭盆都是硬從宮女房裡搶過來的,這不短短几日,聽說她那宮裡已經凍死了三四個宮女了,她還成天叫罵著要見皇上,也不想想,自己作死的做了那種事情,陛下怎麼可能還見她。”
未央細琢磨了一下,覺得寧清的想法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藉著和張嵐的屍身交換出宮,最體面也最安全。
如果以寧清的身份,如果生下來的是個女兒也就算了,但是倘若生下來的是個兒子,那麼就算她死了,也肯定是要給她晉一晉位份的,到時候身背二品妃位,肯定是要停靈三天,然後陪葬皇陵的。
到時候別說是假死逃生了,恐怕整個人就會被活活憋死在棺材裡,但是倘若趁著機會,張嵐也因為不甘寂寞自盡而亡,雖說張嵐是嬪位,但畢竟已經失去了皇帝的寵愛,所以肯定是沒有那個恩典進入皇陵的。
但是她畢竟又是皇子之母,皇帝也肯定會給她一份體面,到時候由樂懷公主出面將她的屍身帶回家族陵墓安葬是最好不過的。
到時候一旦出了宮,寧清可動作的地方就多了。再者說了,到時候在野不在朝,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誰會用心去看呢。
未央思來想去,也覺得寧清這個辦法確實不錯,現在唯一的難點就是怎麼讓張嵐死的恰巧,而且又不令人懷疑。
畢竟現在有一股不明勢力緊緊的盯著未央,讓她幹什麼事情都是束手束腳的,就像有一條毒蛇在暗中盯著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撲上來咬上一口。
其實未央越來越確定那個幕後人是誰了,但是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沒有辦法就這樣同別人說,但是到時候少不了要想個主意先把這個人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