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他的細瘦蒼白,那人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單看手指並不能看出什麼,只以為這個人乾的粗活比較多,長了一手的老繭,但是行家卻很快就能看出這人的非凡來,一看就是個常年握劍的人。
本來軒轅豐是很喜歡這種手的,畢竟這種人一看就充滿了力量,不會像自己一樣,隨便任人宰割。
但是那隻手卻直接很不規矩的拉起了軒轅豐的手,翻來覆去的,試圖看出些什麼。
軒轅豐的臉上立刻浮上了一抹紅暈,卻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氣的。
相比之下,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無論怎麼抽也不能將自己的手從那人的魔爪裡抽出來,就算握緊拳頭,也會被那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拉開。
他實在氣的不行了,只能湊近那人,惡狠狠的,或者說,色厲內荏的說道:“虞人白,你到底要幹什麼!”
虞人白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剛才我跟你說話你怎麼不搭理我。”
軒轅豐又用力的抽了一下自己得手,本來以為還是抽不回來的,誰想到虞人白方才放鬆了,這一下子用力太大,軒轅豐整個人猛的向後仰去,本來肯定會撞到椅背上,但是虞人白的反應快的多。
猛的抓住軒轅豐的腰帶,將他整個人一帶,軒轅豐就半趴在了虞人白的懷裡。
軒轅豐的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但是虞人白到是很享受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軒轅豐的頭髮,一下就愛不釋手了,摸了又摸。
被壓在下面的軒轅豐的感覺就沒有那麼美好了,只感覺自己的頸椎都要斷掉了,誰知道這個人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虞人白自己也知道自己天生力氣大於常人很多倍,已經很收斂自己的力氣了,誰知道軒轅豐還覺得難受的緊,畢竟他以前也是這麼對自己的手下的。
軒轅豐的頭動彈不得,脖頸又實在痛的緊了,本來心裡還有幾分男兒氣概,覺得無論如何在別人面前痛哭都實在有些丟人,但是現在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了。
本來虞人白正喜不自禁,見這個人也沒有反抗,心裡更是多了一分雀躍,誰道突然感覺自己的衣服漸漸溼了。
虞人白心裡一驚,忙將軒轅豐整個人拉起來,靠坐在他的身上,誰道軒轅豐像個圈起來的蝦米似得,整個人的頭都低的要垂到地面上去了,根本看不到他的情況。
虞人白心裡一急,直接將軒轅豐整個人打橫抱起來,心裡還想著這個人實在是太輕了,但是一看到軒轅豐紅腫的眼睛,就什麼玩笑話都說不出來了。
心裡像有一百隻螞蟻爬來爬去似得,但還是抓耳撓腮的什麼都說不出來,這人向來不是個會說漂亮話的人。
軒轅豐見他如此,心裡的怒氣也去了幾分,而且現在脖子也沒有那麼騰了,還繼續哭下去實在有些丟人,於是擦了擦眼淚,帶著鼻音道:“你抱我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
虞人白只要軒轅豐不哭就萬事大吉了,怎麼可能還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他生氣,於是忙不迭的將人放下來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這麼高的一個男人,在軒轅豐面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似得。
軒轅豐咬了咬下唇,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轉身就要走出去,突然想起來,屋子裡那麼多人,方才這人將自己抱起來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麼?
心裡剛一急,就聽到那人醇厚的聲音傳來“放心,我早就讓他們出去了,不會有人看到的。”
軒轅豐抬眼看了看,果然整間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連果盤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窗戶大開,已經聞不到一絲酒氣。
軒轅豐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很快就又反應過來:“你是故意設計我來這裡的。”
虞人白笑了笑,道:“如果不是用激將法,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正經看我一眼了,我可聽說鎮國侯府裡多少姑娘都想進,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那種地方。”
軒轅豐瞪了他一眼,道:“什麼那種地方,我不是一直住在那種地方麼?以前怎麼不見你說三道四的。”
虞人白拉住軒轅豐的手,但是很快被甩開,但他還是溫聲說道:“以前是以前,那會兒你對我死心塌地的,現在我可害怕有人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