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商走到樹下去,抬頭,擺成跟軒轅昶一樣的角度,卻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只是問道:“你在這裡看什麼?”
軒轅昶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在看樹,那麼,你又在看什麼?”
尉遲商從樹底下走出來,站在月光下道:“我在看你。”
軒轅昶回頭看他,心裡覺得有幾分好笑,:“你怎麼不在宴會里,出來做什麼?”
尉遲商猶豫了一會兒,心裡也不知道該不該和軒轅昶說,但是不說,實在不是他光明磊落的風格,說了吧,也顯得自己有幾分不地道。
於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口。
軒轅昶看著倒有幾分好笑,心道,這些文人還真是婆婆媽媽,有什麼話不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還能是夜會姑娘啊。
於是嗤笑道:“行了,我又不是你媳婦,你這幅被抓姦的樣子實在做什麼,在這說了,你直接說不能告訴我,我還能逼著你說出來麼。”說著,就回頭走向宴席中,又向後擺了擺手道:“行了,我先回去了。”
尉遲商心裡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件事,但是看著軒轅昶走遠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想要叫住他,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於是最後還是叫住了軒轅昶。
尉遲商追上去勾住軒轅昶的肩道:“你先別回去了,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想你還是和我一起去見一個人吧。”
軒轅昶莫名的看了尉遲商一眼,覺得這樣勾肩搭背的實在不符合他貴公子的風格,但還是有幾分高興的,畢竟這表明尉遲商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麼。
兩個男子的腳程自然是很快的,而且御花小樓離得又近,所以不過一時半刻,兩人就快走到御花小樓的大門了。
尉遲商想了想,還是對軒轅昶道:“你一會兒無論見到了誰,都不要太生氣,我想她可能也是有苦衷的,但是我想,這件事還是應該交給你解決,畢竟我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聽到這話,軒轅昶的眉頭就皺起來了,聽這意思,要見面的還是他認識的人,但是,整個皇宮裡的人要見尉遲商想見就見被,但是自己還會生氣就很值得琢磨了。
於是軒轅昶猛的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看向尉遲商道:“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一會兒要見的人是誰?”說著軒轅昶昶又懷疑的問道:“是未央嗎?”
尉遲商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軒轅昶徵楞了一會兒,但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對尉遲商說:“不,我想不是這樣的,我瞭解未央的性格,未央絕對不會就這麼約你過去的。”
尉遲商雖說心裡有幾分尷尬,但是畢竟其實這件事她是沒有什麼錯處的,如今軒轅昶這樣說彷彿是自己說了謊話騙他一樣,於是心裡也有幾分不舒服。
本來沒有打算把那張紙條拿出來刺激軒轅昶的,但是這時候也不想顧忌那麼許多了。
於是就從袖兜裡掏出那張信箋,遞到軒轅昶面前,冷冷的道:“你還懷疑我騙你,你自己看,這是不是宮未央的字跡。”
軒轅昶一看到那信箋就心下驚疑,看到字跡之後更是驚訝了起來,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軒轅昶和宮未央來來回回不知道寫了多少封信了,所以對她的行文風格還是很瞭解的,於是搖了搖頭,對尉遲商說:“這確實是未央的字跡,但是這並不是未央寫的。”
尉遲商本來以為軒轅昶會大吃一驚,其實將信箋掏出去了以後,心裡就有了幾分歉疚,但是萬萬沒想到最終軒轅昶竟然是這個反應,但是他心裡仔細回想,也覺得有幾分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以未央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隨便找一個不認識的小太監過來送信的,尉遲商反應過來了些,但還是覺得有幾分不真實,於是問軒轅昶道:“你怎麼知道這就不是未央寫的?”
軒轅昶將信箋遞過來,給他指了幾處,道:“你看這幾個字,和整體風格很吻合對不對,但是未央寫這幾個字是少一筆的,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只是這幾個月才心添的這個特點,我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了什麼。
不過現在想來,可能今天的事情她早就隱隱約約摸到了一點門路,但是卻沒有想到會算計到你身上來罷了。”
尉遲商苦澀的笑了笑道:“說的對啊,畢竟在她心裡,你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人。”
軒轅昶自然知道他對未央的心意,但是未央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個佔據了他半個生命的女孩子,無論是多麼好的兄弟,不能讓,也不捨得讓。
況且,喜歡這件事哪裡是讓一讓就可以得來的,在這麼大的土地上,能遇到一個兩廂情願的人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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