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雪還沒有走出宮門去,就見到大門被吱鈕一聲推開了,首當其衝進來的就是趾高氣揚的瑩嬪,和在她身邊的皇帝宮墨,陽雪自然是低頭跪拜道:“見過皇帝陛下,見過瑩嬪娘娘。”
皇帝剛剛開口想要免禮,瑩嬪就先一步說道:“未央公主,臣妾素聞你知書達理,素通人情世故,沒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如此的不分輕重,同人私相授受,如此不尊敬皇帝陛下,是你為人子女的作風嗎?”
陽雪閉了閉眼,抬頭說道:“瑩嬪娘娘認錯人了,我是陽雪,並非是娘娘以為的未央公主、”
皇帝和張嵐俱是吃了一驚,張嵐更是整張臉都僵硬住了,本來得意洋洋的臉色全部都僵硬在臉上,顯得滑稽而又可笑。
原本皇帝正在與人商量朝中大事,卻沒有想到張嵐一臉驚怒的衝了進來,連順公公的阻攔都沒有擋住,張嵐根本就不顧當時在場的朝中大臣,直接就將自己親眼見到未央協同外來男子到御花小樓私相授受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帝自然也是很驚異於這種事情,但是在這種場合,鬧成這種局面,皇帝也沒有辦法對張嵐有什麼好感,本來是後宮中事,卻偏偏要鬧到這種場合,所以皇帝自然就有幾分不喜,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也絕對不能輕易的敷衍過去,所以皇帝還是當下就下令讓人將御花小樓圍了起來。
但是現在在這裡的人竟然是陽雪公主,而不是張嵐口口聲聲所說的未央公主,可謂是狠狠的打了張嵐的臉。
但是現如今,張嵐箭在弦上,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了事,她也是計上心來,於是躬身對皇帝說道:“陛下,陽雪公主同未央公主素來交好,咱們過來的聲勢浩大,未央公主耳目眾多,自然不會不知道,請來陽雪公主一時維護也是有的,不然,陽雪公主怎麼解釋這天色已晚,公主卻還是一身正裝呢?”
陽雪公主此時還是跪著的,宮墨看這事很有蹊蹺,也不能就這麼一直讓人跪著,於是說道:“夜晚風涼,陽雪公主身子單薄,不要一直在這裡跪著了,小順子,去給陽雪公主拿一柄椅子過來。”
陽雪謝恩,站起來後先向皇帝行了一個禮,然後對著張嵐說道:“瑩嬪娘娘這話說的可不對,陽雪今日要入住御花小樓的事情,未央公主她確實是知道的,而且還是未央公主同皇帝陛下請示過的,因為陽雪和未央公主交好,明日要一同遊玩,所以今日就住在御花小樓了。
至於另一件事,娘娘也以為錯了,陽雪不過是因為見駕,所以才匆匆忙忙穿上了一件正裝,雖說陽雪也有女孩子家的清譽要顧及,但是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娘娘可以派人來檢查,陽雪裡面只穿了一件薄衫,並不是工工整整的正裝。”
瑩嬪自然是想查,但是畢竟是一個異國公主,這麼貿然搜身肯定是不成體統的,再者說了,她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一定的底氣,恐怕也查不到什麼想要的結果。
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如果陽雪就這麼無罪脫身了,那麼自己是肯定的不到什麼好的結果的,所以無論如何,張嵐也要把這件事扣到未央身上。
張嵐當下就哭倒在皇帝的腳下道:“陛下,臣妾不過是擔心公主尚且年幼,把持不住分寸罷了,沒想到公主殿下方方面面都考慮的如此周到,臣妾真的沒有惡意啊,還望陛下相信臣妾,畢竟,公主殿下向來思慮周密,雖說臣妾可能只是一個變數,但是想必臣妾一路過去,肯定讓未央公主的人發現了,未曾想到,竟然做成了一個這麼天衣無縫的局,生生的將這冤案扣在臣妾身上,臣妾只不過是一個目擊者,公主卻下此狠手,何必如此呢。”說到這裡,更是哭的梨花帶雨起來,她本來就長得好看,此時更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味,再者說,張嵐做事不知分寸是向來就有的,但是她和未央又沒有什麼仇怨的地方,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冤枉未央也實在說不過去。
再者說了,宮墨是向來知道未央和軒轅昶之間的事情的,年輕氣盛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所以皇帝怒氣衝衝的過來,其實是信了幾分的,再加上方才陽雪解釋的實在太過完美,十分符合未央平時滴水不漏的風格。
再加上此時張嵐的一番汙衊,皇帝其實已經信了九分,陽雪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解釋竟然成了皇帝懷疑的最大缺口,所以,陽雪此時還是分辯道:“娘娘這話說的,陽雪可不敢苟同,陽雪自始至終一直在御花小樓裡,從未出去過,公主自然也來過,但是壽宴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還請陛下名查,此事陽雪倒是無所謂的很,但是未央公主的清譽自然還是要顧一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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