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裡,樂懷公主剛小心翼翼的將鍾離央央安頓在榻上,這邊抱著未央公主的紫裳就進來了。
未央見到鍾離央央蒼白的臉色,心裡也是一急,掙了掙紫裳抱著她的手臂,從紫裳懷裡下來,噔噔幾步跑到床邊,兩隻小手抓住鍾離央央身上蓋的被子,擔心的對鍾離央央說到:“母妃,你怎麼了?”
鍾離央央摸了摸她的小臉,道:“母妃沒事,是你弟弟在鬧我呢。”當然,其實此時鐘離央央還不知道腹中呢孩子是男是女,但她心裡期盼的,當然希望是個兒子。
未央眉頭一皺,對著鍾離央央的肚子嬌裡嬌氣的說:“弟弟,你可不能欺負母妃啊,不然等你出生了以後,姐姐可不疼你。”
鍾離央央被她童稚的樣子逗得一笑,道:“那可不行,你的弟弟妹妹可都仰仗著你這個長姐照顧呢。你不疼他們,還有誰能疼他們呢?”
未央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來疼弟弟妹妹,母妃疼我自己就好。”
鍾離央央被她逗得莞爾一笑,輕輕颳了刮未央的小鼻子道:“就你最滑頭。”
這邊母女兩個自去親密疼愛不提。
旁邊的樂懷公主看著紫裳這麼快就回來了,心裡也是疑惑,於是對紫裳問道:“紫裳姑娘,太醫已經請來了嗎?怎的將未央公主抱過來了呢?”
紫裳道:“奴婢是在宮門口遇到小公主的,因為小公主讓奴婢將她帶過來,於是奴婢就讓紅袖去請太醫了。”
樂懷心裡不滿的想,這個小宮女可實在不怎麼樣,自己吩咐下去的事竟隨意的交給旁的人去做了。看來這鐘離央央果然還是舞女出身,比不得她們這些天潢貴胄,御下的手段還是差得遠呢。
但面上卻還是笑著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段尖利的叫聲:“皇帝駕到”話音還未落,皇帝宮墨就已經拐到內室來了。
且說自從鍾離央央懷孕以後,不管忙與不忙,夜間是不是宿在長樂宮裡,宮墨每天都會抽出一定時間來陪鍾離央央一段時間。
足以見得宮墨對鍾離央央這個孩子的重視,想當初鍾離央央懷著宮未央的時候,宮墨那第一次當父親,卻也沒有像今日這般疼寵過,恨不得日日都陪在鍾離央央身邊不可。
今日當然也不例外。
宮墨一進門,就看到鍾離央央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的樣子,眉頭不禁一皺,兩大步走過去就牽住了鍾離央央的手,誰知這一牽,竟然摸到了一手冷汗。
旁邊的樂懷公主和紫裳跪下行禮,道:“樂懷/奴婢見過皇帝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宮墨只略擺了擺手,道:“平身。”鍾離央央和未央也想要給他行禮,被他壓了下去,道:“免了,不必多禮。”
又替鍾離央央擦了擦額上的汗道:“央兒這是怎麼了?”又對這門外喊道:“小順子,讓甄太醫進來給娘娘把個平安脈。”
門外小順子應了一聲。
這邊鍾離央央看著宮墨關心的眼神,終於忍不住鼻子一酸,整個人撲到在他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旁邊的未央看著母妃哭的這樣傷心,也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宮墨先是將鍾離央央擁在懷裡,用手拍著她的後背,免得她嗆到氣,同時聲音溫柔的道:“央兒,怎麼了,是誰惹得你傷心,看朕不好好給你出氣。”
然而鍾離央央越聽他這樣說,越覺得委屈,一時哭的竟是停不下來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淚水將宮墨左臂上的龍袍都打溼了。
宮墨眉頭皺的更緊,對著立在旁的樂懷公主說道:“樂懷,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樂懷便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宮墨聽的也是心中一怒,當初鍾離央央陪在他身邊的時候,還是不是完璧之身自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當然,軒轅昶的身世他也是知道的。
但他也確實是沒有想到,如今竟然流傳成了這樣,怪不得鍾離央央哭的如此傷心,只怕是覺得委屈極了,畢竟本來鍾離央央就有些為她的出身感到自卑。
宮墨想到這裡,更是心疼不已,愈加溫柔的將鍾離央央整個人擁在懷裡,道:“央兒,旁的人不知道,朕還不清楚你的品性嗎?不要再傷心了,要是為了謝謝不想幹的人,不小心傷害了咱們的小寶寶,你不是更得心疼嗎?”
鍾離央央哭了這麼一會兒,心中的怒氣與委屈也略略發洩出來了些,她雖然不怎麼勾心鬥角,但向來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一味地因為一點小事去不停的鬧,惹得男人厭煩。
於是聽到宮墨這麼說了以後,她也就停住了眼淚,腦袋從宮墨肩膀上抬起來,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宮墨道:“臣妾聽陛下的,臣妾要好好保護咱們的小寶寶。”
宮墨替他揩去臉上的淚珠,道:“央兒最乖了。”這時旁邊的未央也大聲的宣佈道:“未央也會好好保護小寶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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