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然猛的將她整個人抱起來道:“倘若娘娘有本事些,將我整個人榨乾,娘娘不就放心了麼?”
張嵐驚的大呼了一聲,但還是盡力的忍住了,將手放在他的脖頸後面,道:“你嚇死我了,萬一被迎杏聽到怎麼辦?到時候咱們得事可就真的曝光了。”
柴然將她放在床塌上,邊解她的衣服邊混不吝的道:“娘娘這不是忍住了麼,何況,迎杏早就去睡了,她又不在你的殿門外守著,怎麼會聽到呢?”又道:“乖,將身子抬起來些,小生幫娘娘將外衫掛起來。”
這邊兩人正是洞房花燭夜,巫山雲雨時,另一邊,離京大約有三百里路的官道上,有的人卻是策馬賓士,日夜不停。
正是,急急忙忙往京城趕的軒轅昶一行人。
這邊幾人自從繞了個彎去臨夏接了軒轅豐後,但如今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了,現今又不是多麼緊急的情況,晚兩日回去也沒什麼大事,這樣趕路著實讓人有幾分受不了了。
這時,剛好前面有個驛站,他們也需要飲馬,幾個平時和軒轅昶玩的好的人就推推搡搡的選出了一個人,去向軒轅昶求求情,休息一晚在繼續趕路。
推出來的這人正是軒轅昶的副將福黎,這福黎平日裡在幾個人裡扮演的都是狗頭軍師的存在,向來暗地裡陰人,讓幾人都對它恨得牙癢癢,是以這次,這方好事,就落到了這位狗頭軍師的頭上。
福黎畏畏縮縮的走到軒轅昶身邊,軒轅昶正在喂他那匹寶馬喝水,手裡也拿著些鮮嫩的草葉,他自己也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吃東西了,但他到彷彿感覺不到餓似得。
福黎啃著個幹餅,說:“將軍,咱們這麼日夜趕路,屬下這般皮糙肉厚的自然是沒事,但是屬下看將軍那位兄弟到是細皮嫩肉的,剛剛從馬上下來的時候那小臉白的呀,嘖嘖,屬下都看不下去了。”
說罷,就偷偷看了軒轅昶一眼,正發現他也在冷冷的看著他,這一眼差點沒把福黎手中的餅嚇的掉了,他立刻收了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站的筆直筆直的道:“將軍放心,屬下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只是實在擔心那位小公子的安全,畢竟咱們這麼大老遠的把他帶到京城去,總不好就這麼讓他死在半路上把。”
軒轅昶實在懶得搭理他這幅死皮賴臉的樣子,只是道:“我也沒說過今夜要繼續趕路。”
福黎一聽這話,眼裡立刻放出光來,興奮的說道:“果然將軍大人最英明神武,屬下這就去安排一下住宿情況。”
說罷,就急匆匆的要走。這邊軒轅昶卻說:“等等,兄弟們這麼多天也沒吃上什麼好的,去跟驛館中的人說,弄點好菜來,明日還要趕路,酒是不能喝的,多吃點好的,算我賬上。”
福黎興奮的差點蹦起來,道:“將軍威武,屬下這就去辦。”
不一會兒,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陣喝彩叫好的聲音,都是一群半大小夥子,在邊關這麼多年,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雖說軒轅昶不讓叫酒,福黎還是暗搓搓的叫人弄了兩壇來。
這邊軒轅昶剛剛坐好,菜已經上的七七八八了,福黎坐在他旁邊,為難的提著兩壇酒說道:“將軍你看,屬下都說了不要的,誰知他們還是給送了兩壇上來,真是盛情難卻啊,不知咱們是喝還是不喝啊?”
軒轅昶瞥了她一眼,道:“呵呵,你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若是誤了明日的行程,哪個臨到出發了卻起不來,可別怪我軍法伺候。”
福黎舔著臉笑道:“將軍你也不是不知道,兄弟們就好這一口,肯定不會耽誤了明天的行程的,屬下辦事你還不信麼?請將軍放心。”說罷,又將早就準備好的碗拿了出來,一人面前擺了一個。
看著軒轅昶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眼,到時一點也沒有自己在說瞎話的自覺,只是給他滿上了一大碗,道:“將軍請喝。”
這時,坐在軒轅昶右邊的一個看著就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瘦弱男孩,怯怯的說到:“我不飲酒的”福黎楞了一下,哈哈的笑著道:“小公子放心,本來也沒打算讓你喝酒的。”
原來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男孩竟是軒轅昶的胞弟軒轅豐,軒轅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其實已經十六歲了。
這兩人在旁人看來真是一點都不像,雖說軒轅昶長了兩歲,但是軒轅昶十五歲進軍營,當時就已經人高馬大的了,輕易的成年人都比不過他,是以,雖說這些當兵當慣了的人自然是有些看不上軒轅豐,有意無意的,對他也隱隱的排斥。
這一路行來,對自幼嬌生慣養的軒轅豐來說,可真是過得萬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