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皇帝遇到寧清她們自然不可能是巧合,甚至恰巧讓皇帝聽到那句:“宮陽根本不是陛下親生的。”自然也不是巧合。
至於後來,陳貴人氣不過上去同寧清廝打,自然也是摸準了時機了,要不未央說寧清是個人物呢,她沒有爭寵的心思倒也罷了,若是有了爭寵的心思,肯定是宮未央的一大勁敵。
未央到正殿的時候,給寧清診脈的太醫剛剛出來,這太醫不是別人,正是太醫院使甄一平甄太醫,甄一平出來後正要行禮,被宮墨揮揮手免了,於是道:“靜嬪娘娘已經懷孕一月有餘,胎兒正是不穩的時候,這一摔可是動了胎氣,孩子能不能足月出生都是問題。”
宮墨聽到這裡,本來皺著的眉頭就皺的越發緊了,甚至幾步走下去,狠狠地踹了跪在地上的陳貴人一腳,嘴裡狠狠地道:“你這個毒婦,若是朕的孩子有什麼問題,看朕不誅你的九族!”
卻不想那本來安安靜靜的跪著的陳貴人猛地直了起身子,哭的淚流滿面的說道:“陛下,陛下,是寧清那個賤女人陷害我的,臣妾是冤枉的啊,求陛下相信臣妾。”說著,就要去抱皇帝的大腿。
本來坐在正殿上的鐘離央央也是猛地站起來,說道:“你說你是被冤枉的,啊?那你說,是誰告訴你陽兒不是陛下的親生子嗣的?你今日若是不給本宮說清楚,看本宮不撕爛你的嘴!!”
以鍾離央央溫婉的脾氣,這次著實是被氣的狠了,要不然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這時,其實早就已經到了的宮未央才裝作剛剛抵達似得進來,看著鍾離央央哭紅的眼睛,慌慌張張的問宮墨:“父皇,母妃這是怎麼了?說什麼陽兒不是你的子嗣,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宮墨見到未央,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哎,說來話長,你先將你母妃安定下來,年前太醫剛診斷過,近期情緒不可再多生波折。”
宮未央應了,這時,被剛才皇后的話點醒的陳貴人也反應過來了,說:“是碧華說的,是臣妾身邊的碧華說的,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求皇上明鑑,臣妾是冤枉的。”
皇帝被她那尖利的嗓音哭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於是道:“你給朕閉嘴,哭的這麼難聽是在給朕哭喪麼?朕還沒死呢!”又對外面的侍衛說道:“去,去個人給朕把她的婢女碧華帶過來。”
不一會兒,柴然就穿著一身侍衛統領的服裝就進來了,對這在座幾人跪下行禮道:“陛下,微臣並沒有找到這位名為碧華的女子,只在湖中找到一名投湖自盡的女子,就身上的腰牌來看,這是陛下要找的碧華。”
陳貴人一聽到這訊息就瘋了,道:“陛下,你相信我,這是有人陷害臣妾啊,臣妾又無子女傍身,何必去胡言亂語的說三皇子的不是,求陛下明察。”
宮墨還沒有說什麼,鍾離央央便道:“你倒是使得好手段,如今已經死無對證,你自然是什麼話都能推到死人身上去,誰還能說你的不是?”
未央卻道:“母后還請稍安勿躁,不管旁的人怎麼說,父皇肯定是相信您的,您這樣,父皇可要傷心您不信任他了。”又對宮墨說道:“父皇,你說未央說的對不對?”
宮墨也急忙忙的哄鍾離央央道:“對啊,未央說的對,旁人不知你如何,我還能不知道麼?”
鍾離央央也心酸的靠在皇帝懷裡道:“十年前就有人說臣妾不是完璧之身侍奉的陛下,如今又有人說陛下的孩子不是陛下親生的。”又哽咽著說道:“臣妾自認執掌後宮以來,從沒有做過有愧於心的事,不知為何,臣妾就是一直不能得到安生的日子。”
說罷,從宮墨懷裡推出來,行了個大禮道:“求陛下收了臣妾執掌六宮的權利,讓願意做的人去做吧。”
宮墨急忙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道:“說什麼胡話,你是皇后,當然應該由你來執掌六宮,母儀天下的,怎能說不幹就不幹,這麼多年,還是小孩脾氣,嗯?”
正這時,偏殿裡出來一個宮女道:“娘娘,陛下,公主殿下,靜嬪娘娘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