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搖了搖頭道:“既然你說了這些粉末藏的極其隱蔽,自然也怪不得你,等未央醒了你且告訴她,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玩了的,朕一定要徹查到底!今日天色已晚,未央還沒有醒過來,畢竟是她宮裡的事,一切的事情都等到未央醒過來再定奪把。朕就先走了,讓她好好休息把。”
又側過頭對跟在他身邊的小順子說:“你去,將這次所有接觸過舞衣的人全都抓起來,還有那個張驊的太監,請人給他好好診治,萬萬不能讓他死了,朕倒要看看,這個翻雲覆雨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然後就和鍾離央央一道出去了,鍾離央央到是不想走,但最後卻什麼拒絕的話都沒說出口,因為她隱隱的覺得,皇帝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蛛絲馬跡,以致於對未央起了警惕之心。
不管怎麼說,皇帝的寵愛才是最大的籌碼,她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安撫好宮墨,至於未央,她相信她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
不一會兒,皇帝和皇后的鑾駕就漸漸地走遠了,因為少了將近一半的人,偌大的宮室裡也顯得空曠起來。
就在這時,本來應該睡得不省人事的未央,漸漸的睜開了她的雙眼。
如意將她扶起來,給她的背後墊了一塊軟枕,道:“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宮未央靜默了一會兒,垂眸想了半晌,才開口說道:“看來咱們這次玩兒的有些大了,我也沒有想到暗地裡藏著的內奸竟然是張驊,導致一下子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樣相比起來,我的病反而過於輕了些,就算讓甄太醫好歹補救了些,卻也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反而最後讓皇帝懷疑到了我身上。”
如意跪在塌邊,緊鎖這眉頭道:“那殿下你的意思,就是連這次暴動都是有心人計劃的了?那咱們得計劃他豈不是全部瞭如指掌?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未央搖了搖頭,心裡頭也是思緒萬千,理不出個頭緒,只道:“不會,這次的事情只有你我知道。”說到這裡,又頓了頓,遲疑的道:“不,我說的不對,說不定這次的事件真的是有心人推波助瀾形成的。”
如意不解的歪了歪頭,道:“推波助瀾?怎麼推波助瀾?”
未央直起身來,將本來藏在軟枕下的匕首拿出來交給如意,然後自己下了床,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的安神草哪裡來的?”
如意心裡一動,剛要說什麼,就聽宮未央道:“不管怎麼說,這次的對手都來勢洶洶,而且來者不善。
咱們三番兩次的與他交手都落了下風,這實在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以後咱們做事都要收斂一點,不然恐怕要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
如意點了點頭,道:“這次確實是奴婢疏忽了,奴婢下次一定會更小心謹慎的,但現在,皇帝陛下那邊怎麼辦?”
宮未央道:“無妨,他這次訓斥甄太醫這一回,不過是給我一個警告罷了,況且,他心裡應該也不是很肯定這次的事情就是咱們做的。”
如意卻還是略有些擔心的道:“但是現在陛下既然已經起了疑心,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挽回一下?”
未央喝了口水,面色嚴肅的道:“不行,恐怕這人就是在等著咱們得這一步,恐怕還有別的後手在等著咱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以靜制動才是最好的法子。”
說到這裡,未央也長嘆了一口氣道:“咱們這些年也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了些,好歹有個看的上眼的對手就打的咱們措手不及,不過這次的事情倒也給咱們提了個醒,張驊這種我眼皮子底下的人都能給他拉過去,看來這人到是很有一套,恐怕咱們手裡明面上的幾個都不能用了,先閒置起來吧。”
如意正伸手準備將未央的頭髮散下來,卻被未央制止了,還說:“不用,等等我要出去一趟,你知道張驊被關在哪裡麼?”
如意停下了手,疑惑的道:“公主的意思是要去找張驊?但是張驊被陛下派人嚴加看管起來了,咱們要怎麼進去?”
未央穿上自己的外衫,道:“其實我也並沒有什麼把握,但是如果我是那個人的話,我一定不會讓張驊活過今晚,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加大我自導自演一場加害與人的戲的嫌疑。
而且聽父皇的意思,恐怕絕對不會簡簡單單的讓人直接闖進去,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