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皇宮宴席這種事情,無論名頭再怎麼動聽,也不過是貴族們聯絡溝通的一種方式罷了。
在一場宮廷宴會上,你永遠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女兒家的婚姻就葬送於此,成為父輩同權貴結交的籌碼。也不知道這些高門女眷溫婉端莊的笑臉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刀光劍影。有多少蠅營狗苟的利益交換在此初具雛形,又有多少見不得人的黑暗交易在此悄無聲息的完成。
在這一片浮華絢麗的表面背後,是多麼深沉得黑暗誰也不得而知,但是每個人的算盤都是打的清清楚楚的,但最後的勝利花落誰家還是未知之數。
舞臺上,又上來了幾個新的舞女,這本來已經被刷下去的幾個人,突然又得到了新的機會,自然是賣盡了全身的力氣就為了展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單個兒來看的話,確實每一個都比上一波的人出彩,但是湊在一起來看,就怎麼看怎麼顯得不倫不類,一點整體的美感都沒有。
但是座上的人其實並不在意他們的舞技如何,都只是在商討著自己的事情罷了。慣性的維持著一片熱鬧熙攘的景象。
就在此時,剛剛退出去的小順子急匆匆的跑進來了,因為他是從側殿進來的,宴會上來來往往的人又多,所以他也並不怎麼引人注目,沒有人看到他的臉色煞白,額頭直冒虛汗的樣子。
順公公很快就跑到了皇帝身邊,他緩了口氣,然後低聲在皇帝耳邊說道:“陛下,不知為何,未央公主突然昏迷不醒,她宮裡的人不知為何卻鬧起來了,而且還鬧的很兇,差點出了人命,奴才已經派人叫太醫過去了,但具體怎麼辦還請陛下定奪?”
皇帝本來樂呵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他訝異的挑起一邊眉毛,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順公公也是一副苦相的道:“奴才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也沒聽到太醫診斷的結果,這不是要趕緊過來通知陛下您一聲麼。”
皇帝皺了皺眉,往旁邊看了皇后鍾離央央一眼,鍾離央央本來見小順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心裡就有幾分不安,這一下子更是驚慌了,畢竟現在這裡唯一缺的人就是未央了,如果有人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必定是未央無疑。
這叫她怎麼能不擔心。
但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慌張的時候,畢竟無論如何,要先顧好皇家的臉面,否則傳揚出去又會給皇家抹黑。所以就算他現在再怎麼擔心,也只能在這裡端正的坐著當個花架子,看著宮墨的意思。
其實宮墨也快坐不住了,但是宴會進行到現在,剛剛酒過三巡,氣氛正酣,怎麼也不能突然的就解散。
但要讓他強忍著他又實在是難受,畢竟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尤其是未央向來都是健健康康的,長到現在,就只是當年為了給宮墨祈福大病了一場。
現在突如其來的就昏迷了,還不知病況如何,這讓他怎麼能不擔心。
而且未央宮裡的人向來是安分的緊,這一次恐怕是有那起子小人將手伸的過長了些。
這時候站在他旁邊的小順子心裡到是有一個可以讓皇帝脫身的主意,其實他一開始就可以說出來,但是小順子身為皇帝身邊的紅人,自然不會那麼輕浮莽撞,畢竟,倘若皇帝並沒有意思去看未央公主呢?他這邊恐怕就是邀功不成,反受其害了。
但現下看皇帝的神色,分明是憂慮心焦的,這時才是最好的時機。
小順子扶了扶手中的拂塵,向皇帝行了一禮,道:“陛下,奴才這裡有個法子。”
皇帝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果然平日裡就你的鬼主意多,這次若能成事,朕重重有賞。”
小順子得意的一笑,向皇帝耳語了幾句。
皇帝眼睛一亮,讚賞的看了小順子一眼。
然後皇帝抬起酒杯,輕輕咳嗽了兩聲,皇帝的一舉一動眾人當然都是留著三分心神關注這的,是以本來熙攘的大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皇帝抬起酒杯對著滿堂賓客道:“眾卿今日可盡興?”
底下的人不管盡不盡興肯定都是要說盡興的。
但是皇帝卻道:“行了,眾卿不必勉強,朕知道朕在在這裡你們免不了有幾分拘束,朕也有自知之明。”
皇后鍾離央央也應承的說道:“陛下說的是,咱們兩人在這裡像兩座大佛似得,小輩兒們免不得要顧忌幾分。”
皇帝拍了拍鍾離央央的手,道:“皇后真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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