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星河的再度出現,林家三人竟然再次團結起來。
他們商量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周密的計劃。
錢芳留在樓裡監視溫星河的行蹤。
林光耀和林文強連夜趕去陸家投奔陸峰,爭取說服陸峰派人抓走溫星河,最好能讓她交代遺產和金條的下落。
林家的車停在地下車庫,早就被血雨淹壞了發動機。
樓下停著陸老大和陸老三的麵包車,車上插著鑰匙,他們兩人便開著麵包車出發,正好能當作溫星河殺了陸峰兩個兒子的鐵證。
他們不知道的是,有一隻渡鴉一直飛在他們車後,將他們的計劃一字不落地傳達給溫星河。
主動出擊的不一定就是獵手,而被困在原地的也未必是獵物。
錢芳在門前守著,林光耀走前特意叮囑她不要再激怒溫星河,萬一溫星河被惹惱,一氣之下走了,那他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但電梯間黑布隆冬的,她抱著胳膊蹲了一會兒,又耐不住性子站起來趴在門上偷聽。
好安靜,溫星河肯定睡著了。
溫星河倒是舒舒服服地有床睡覺,把她扔在外面喂蚊子。
霸佔了他們的家,真不要臉。
錢芳越想越不服氣,轉身上樓回趙老闆家,她今晚也得睡個舒服覺,不能讓那個小賤人的計劃得逞!
聽見錢芳噔噔噔上樓的聲音,溫星河紮起頭髮,從廚房找出一副洗碗手套和圍裙,開始著手處理屍體。
從窗戶扔下去的話,聲音太大,肯定會把樓內的住戶吵醒,她簡單擦拭了一下兩具屍體身上的血跡,拿繩子捆好手腳後將屍體都收進空間戒裡,等之後再找地方扔掉。
染血的沙發套和地毯全扔進洗衣機裡放著,眼不見為淨。
她在沙發上鋪好涼蓆,躺在上面湊合了一夜。
次日清早,她被熱得醒來,身上出了一層黏膩的汗。
今日氣溫38℃。
官方簡訊再次更新:
【全城禁行!請市民保持警惕,非必要不出行,防範蝗蟲潮的突襲】
【本市應急管理部門將於今日下午五時起,在各社群中心發放救援物資,請市民按時入場,排隊登記領取】
【軍方即日起將開啟全城巡邏,請市民遵守法律法規,違法必究】
【高溫紅色預警,注意防暑降溫】
溫星河換了一身更清涼的夏裝,拿出扇子給自己扇風。
——她必須儘快適應高溫,減少回安全屋的頻率,如果經常從高溫環境和常溫環境間反覆切換,身體遲早會垮的。
她拿出一碗酸湯麵當早餐。
再配上一杯龍井,裡面放入幾顆冰鎮的荔枝。
仰頭一飲而盡,甘冽沁脾。
【叮!舒適值+10】
沒等吃完,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星河,我是趙阿姨,你還記得我嗎?”
“給趙阿姨開開門好不好,阿姨有事和你商量。”
第二波蝗蟲潮期間,魚仔曾觀察過趙家的情況。
趙太太常年就被自己丈夫動輒打罵,在錢芳突然到訪後,趙太太更是被邊緣化,只能吃趙老闆和錢芳的剩飯。
她來找溫星河的目的,肯定很耐人尋味。
溫星河開啟門,露出趙太太那張青紫交加的臉。
“說吧,有什麼事。”
趙太太:“錢芳昨晚講了關於你的事,你真的殺人了嗎?”
溫星河:“錢芳的話你也敢信?你不說重點的話,我就要關門了。”
“等等!”趙太太撩起袖子,露出一大片淤傷,“我想求你幫幫我......謀殺我老公。”
“他最近打我打得越來越重了,現在洪水快退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如果你能幫我,我家的所有物資全部分你一半,而且你只要教我怎樣動手就行,髒活我親自做,你不會擔任何責任的。”
溫星河眯起眼,打量這個被逼到絕境的女人。
“成交。”
她們一起走進趙家,一進門,就聽見床吱呀吱呀的聲音。
錢芳正在和趙老闆做運動。
溫星河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噓了一聲,示意趙太太保持靜止,不要出聲。
她掏出彈弓,拿起一顆塗滿水蛭粉的鋼珠,一腳踹開臥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