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周蘊低吼，“不是交代了看好她的嘛！”
“噎死的！”許嫉垂頭，“其實他活著不如死了……”
“你？”周蘊嘆了口氣，“你怎麼就……”
“三殿下！”許嫉咬牙跪了下來，“三殿下，是許嫉的錯！是許嫉私心了！”
“起來吧！”周蘊拉著韓玥大步往裡走。
一直走到內殿。
周蘊抓住了韓玥的手腕。
燈光下，鐲子金燦燦的並無異常。
“怎麼了？”瞧出周蘊神色不對勁，韓玥抽回了手腕，“若是這個真是邪氣我摘下來得了！方才你命他們關窗戶，可是有什麼忌諱？我記得你說過，這個不能見月光的。”
韓玥說著話褪下了鐲子：“不如毀了？”
“不要！”周蘊接過了鐲子往手腕上一套。
紅光一閃鐲子便不見了。
“怎麼回事？”韓玥連忙摸了摸周蘊的手腕，“這不可能！”
“孟螭的一部分記憶一直被禁在墟洞裡。如今出來了，自然是和這鐲子融為一體了。”周蘊扯了扯衣袖，“或許等你完全記那一世的記憶，你也能操縱了鐲子了。”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可以操縱這個鐲子？”韓玥又摸了摸周蘊的衣袖，確定周蘊沒有將鐲子藏起來。
“我不確定！”周蘊忙道，“當時我從那個畜生的宿主手上拿下鐲子的時候鐲子就是這樣瞬間不見了。那時我才記起。當年孟螭成為了大夏觀星臺最年輕，最厲害的天官之後，就對大夏帝起了殺心。為了他和韓玥能夠全身而退，才修了一門術法。恰巧這鐲子就被孟螭做成了法器，建造了一個可讓人的魂魄暫時停留的墟界。有了這個墟界，即便是刺殺不成，孟螭也可以和韓玥生生世世不分離了。”
“你都記起來了？要不你給我講講呢？”扯了扯周蘊的衣袖，“這麼久了，我再也沒做過那一世的夢了。還是上次醉了酒夢見的那段。這些日子，我連夢也沒了。”
“所以就不對了！”周蘊蹙著眉頭又看了看窗外，“你上次做夢的時候是月初，應該是越接近月中你夢見前世的頻率越高。你竟然都沒有做夢了。當時我可以是一下子就想起了許多。拿到這個鐲子的時候，我幾乎什麼都想起來了。”
“我在想，那個畜生在墟界中呆了那麼就，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再者這墟界的大限是五百年，如今早就超過墟界的大限了。那個畜生會不會擁有了某種術法，不依靠墟界也可以找宿主......”
“你擔心母后？”韓玥的心裡也在打顫。
“我害怕！”周蘊一把抓住了韓玥的手，“這個畜生死的如此湊巧......”
“不可能！”韓玥搖頭，“他再厲害，他也不能未卜先知的。再說母后心悸之症發病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事啊！”
“希望是我的擔心多餘了！夜深了，你先睡吧我再去看看母后！”
“我也去！”
周蘊和韓玥再次來到鳳儀殿的時候，皇后娘娘已經睡下了。
章華公主和馬旭相擁著守在鳳榻前。
周蘊給馬旭招了招手。
韓玥陪在了章華公主身邊，馬旭起身隨著周蘊出了殿。
圓月當空。
馬旭和周蘊肩並肩在宮院裡走了一陣子路周蘊才低聲道：“我們走之後，母后可有說什麼?”
“沒有！”馬旭搖頭，“就陛下走的時候母后衝他點了點頭，之後就一直閉目養神了。那個李太醫交代了，讓母后多休息的。不是都沒事了嘛。你們怎麼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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