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晚上必須得來上一劑“猛藥”了。
梁至嶸剛洗完手,掌心還是又冰又溼的。
這種感覺同樣傳遞到了應欲語的手上,她不由自主地就想掙脫開這男人的牽手。
然而,她才剛一動。
梁至嶸反倒使了一些力,將她給拉進了懷中。
下巴輕輕抵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晚上繼續。”
——他還沒有過癮。
應欲語臉都黑了。
直到被這男人帶到了客廳裡,她感受到坐在主位上,梁母那有意無意向她和梁至嶸牽著手的地方瞥時,她才打了個激靈。
一邊抽出著自己的手指,一邊小聲地說:“快點鬆開我。”
周圍的其他長輩也都投來了目光。
應欲語拔出了自己的四根手指,還剩下最後一根時,梁至嶸忽然又握住了她的手,比剛才還要啊更緊一些。
她擰緊著眉頭,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梁至嶸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壓著眼睫淡淡地掃了一眼所有人。
提醒著,他不久前親口說的那句話。
——他的太太到底叫什麼名字。
梁母臉上的不悅感已經快要溢位來。
不知道剛才在衛生間裡那麼久,這個應欲語是又給自己的兒子灌下了什麼迷魂湯。
她尚未來得及諷刺一句,梁至嶸先開了口,神情寡淡:“各位先用晚餐。”
“我帶我太太上樓去換身衣服。”
這話僅僅只是通知,並不需要徵求任何人的同意。
說完,應欲語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到了樓上。
梁至嶸房間的衣櫃裡是有一條她的裙子。
這還是兩年多以前,她第一次留宿梁家時,穿的衣服。
儲存很好,現在上面還泛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去裡面的浴室裡換吧。”應欲語拿著裙子,慢慢地走進了臥室裡面的浴室中。
她的腦子仍然處於一種宕機的狀態。
是真的很搞不懂外面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忽冷忽熱。
好像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一般。
偏偏,她還很不爭氣,真的被牽著鼻子走。
兩年前的裙子對於現在的應欲語來說,竟然稍微有點小了,她記憶之中,明明記得這條深紫色的裙子是有點寬鬆的型別。
現在不僅修身到牢牢裹緊著身體,胸部那裡,似乎也緊梆梆的。
不過好在這顏色一直襯得她的面板很白。
跟她現在喜歡穿的那類白色休閒裙也完全不是一個型別。
偶爾穿一下,還挺驚豔的。
裙子的後面還有一條拉鍊需要拉上去,因為做隱形的緣故,拉鍊頭特別小,應欲語發過手,拉了好一會兒,總是碰到就手滑。
根本拉不上去。
還反而把她給拉累了。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想快點下樓吃飯。
希望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應欲語背靠在了乾淨的洗手檯前,休息著。
不知不覺間,腦子裡又想起剛才在樓下的衛生間裡時,梁至嶸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她臉紅到爆炸。
拼命用手拍了好一會兒也無濟於事。
那男人到底幹嘛突然對她那樣!
雖然是貨真價實的夫妻關係……但真的太久太久時間沒有親密過,她真的——─很不習慣。
直到現在,身體那處都還沒有緩過來。
手臂不酸了以後,應欲語又開始重新嘗試拉起背後的拉鍊。
驀地,浴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梁至嶸低聲問:“還沒好嗎?”
他說完就要直接推門進來。
應欲語還沒來得及開口喊“不行”時,空氣中忽然響起很大一聲“刺拉——”。
她身上的裙子竟然撕裂了!
一抬起頭,是梁至嶸用壓制不住慾望的眼眸,緊緊盯著她露出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