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會不會化身為冤鬼,纏著這個惡婆婆不放!
見應欲語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梁母抬了抬眼,示意站在一旁的幾個黑衣人過去。
他們點點頭,也不會顧及什麼憐香惜玉,直接強行摁著應欲語的肩膀,要她雙膝跪地。
“你們有病吧!”應欲語大喊道,滿是怒火。
不管怎樣,她都不屈服。
跟擰麻花似的,即便肩膀上隔著衣服,都被掐滿了手印,她也不跪,目光赤裸裸地瞪向梁母。
直到,梁母突然拿起一根竹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了應欲語的小腿上,她咒罵道:“給我梁家丟了那麼大的臉,你怎麼好意思這麼倔的?”
應欲語吃痛,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幾個黑衣人也沒放過這個機會,牢牢將她摁在了地上,要她跪著。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嫁進梁家以來,都犯了些什麼錯的話,那就由我這個婆婆親自來給你列舉好了!”梁母坐到一張木質的太師椅上。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列祖列宗前的應欲語,對她一點沒溼的眼眶,倒是頗為欣賞。
知道應欲語這個兒媳婦從來不是什麼懦弱、膽小的人。
但同時,這也印證了——她是個死不知悔改的東西。
“身為我梁家這輩唯一的兒媳婦,嫁進來兩年的時間,無論我如何好說好話,肚子裡都沒動靜,不延續香火,這是第一罪。”梁母面色陰冷地說著。
她看著應欲語反而挺直起來的腰,兩隻手都扣在了太師椅的扶手上,繼續開口道:“第二罪是,你作為小輩,從來都不尊敬我這個長輩。”
“不尊敬也就算了,還經常和我兒子告狀,讓我那原本聽話乖巧的兒子經常對我耳提面命,叫我不要苛責於你,以此挑撥了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應欲語越聽越想笑。
她和這老太婆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還有,她又什麼時候跟梁至嶸告過她的狀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以後乾脆別叫她應欲語,叫她應欲罪好了。
應欲語只能自己放鬆著自己的心情。
畢竟她也不可能在這祠堂裡跪一輩子。
總有站起來的時候,然後要這死老太婆好看!
應欲語突然之間腰疼得厲害,她皺了皺眉,反問:“還有嗎?”
“你說完了沒?”
“真是嘴硬。”梁母不屑地用鼻子輕輕噴氣,她又說:“當然還有這第三罪了。”
——“你身為一個已婚女人,不辭掉工作,安守本分地待在家裡伺候自己的丈夫也就算了,竟然敢出去亂搞男人?”
“至嶸出國的兩年裡,你一次都沒去找過他,想必是野男人也沒斷過吧?”
這話過分的應欲語都不知道先從哪裡開始反駁才好。
她抬頭挺胸地回答:“我才沒有出軌!”
罵她什麼都行。
但是這種和原則性有關的問題,她絕對無法忍受。
梁母精緻的眉眼蹙了蹙,不敢相信應欲語竟然還敢跟她頂嘴。
她又很快想通,悠悠說道:“老話說得果然一點錯都沒有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什麼樣的家庭,教出來的孩子就是什麼樣的。”
自己的家庭被提及。
應欲語默默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她惡狠狠瞪向坐在太師椅上的女人,神色裡已經沒有半分對長輩的尊重。
恨不得,能當場將這老太婆撕咬成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