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連帶女兒出省旅行的閒錢都沒有。
徐培娟說完以後,慢慢地抬起了頭。
未曾想,坐在對面的男人竟然也在看她!
——就是這一記眼神的對視。
兩人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還上了二樓的客房。
那壺薑茶最後都涼透了。
“我開始經常出入梁家,那男人偶爾也會過來找我幾次,或是帶我去最好、最貴的酒店裡。”徐培娟說著,彷彿身上又裹緊起了那件真絲長裙。
她眼裡的光芒正在一點一點熄滅著:“後來,我很清楚這樣做是對不起你的父親的,也有向他坦白,然後去辦離婚手續的打算。”
“至於你,應欲語,我是想把你留給你的父親的。”
應欲語坐在沙發上,脊背挺得異常僵直。
她的胃裡翻攪起一陣劇烈的噁心,帶著鐵鏽的腥氣直衝喉頭,又被自己給死死地、無聲地壓了下去。
徐培娟還沒有全部說完,“我和那個男人商量好了,他也會和自己妻子的離婚,然後承擔起你所有的學費,以及每年五百萬的生活費。”
這筆錢,足夠應欲語和她父親,以後都能舒舒坦坦地過日子。
甚至可以出國留學。
徐培娟自己卻什麼也沒有要。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會被梁父迷住,完全就是因為他有錢、有地位,符合她沒有結婚之前,選擇丈夫的所有條件。
事實不然,那男人真正吸引她的是溫柔與浪漫。
無論床上、床下,他都能很好地感知到她所有的小情緒,不像是和一根木頭一樣的應父。
徐培娟很早就想明白。
——她是真的違背道德,愛上了那個男人。
只恨他們兩個人遇見得太晚,又在不該衝動的時候,全部喪失了理智。
“直到後來,我在梁家時,被一個傭人撞破,他通知了梁老爺子,你正在梁家剪頭髮的父親也順勢趕過來。”
事情就此敗露。
那老爺子為了彌補梁父,甚至不惜以自己親孫子的婚姻作為代價,要他娶應欲語,以此逼他們兩個做家長的,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見面。
確實是個又狠又高明的招。
“人能夠一次就遇到自己生命裡的正緣,並不容易。”徐培娟淡淡開口道。
在她看清楚梁至嶸是個值得自己女兒託付終身的男人以後,情願拒絕了梁父邀請她私奔的提議。
所以,她並沒有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女兒吧?
——她放棄了自己的愛情啊!
應欲語不知道該說什麼,捂著嘴跑去廁所,一看到水池,就忍不住彎腰吐了。
門外,徐培娟不停敲著門,驚喜說道:“你是懷孕了嗎?”
“你外婆當初懷我,還有我懷你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動不動就想嘔吐......應欲語,你真的要當媽媽了啊!”
應欲語沒有回答,只是擰開水龍頭,用涼水反反覆覆地漱著口。
鏡子裡,她面色蒼白如紙。
徐培娟還在外面自言自語道:“不行......我現在得先打個電話通知至嶸,現在沒有什麼比你懷孕還要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