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至嶸再次開口,略微將椅子向著自己轉了一些,讓應欲語不得不看著他的眼睛。
他沉下嗓音,保證道:“以後我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或許是因為距離太近了。
應欲語睫毛撲簌,鼻息間充斥著令她感到不舒服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莫名很不爽,出聲質問道:“你要怎麼儘量避免?”
“梁至嶸,說實話你也知道那個女員工對你有意思吧,一次兩次你能抵抗住,那九次十次呢?”
“還是說,你只是想避免我看見而已。”
就任由著,這樣發展下去嗎?
這樣根本就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解決她。
話一說完,應欲語就立刻有些懊悔。
她太耍小性子。
跟這男人在一起,好像都不能好好說話了。
“算了,我不是......”
“那你想要我怎樣決定?”梁至嶸反問,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似乎看穿了什麼,他的語氣聽不出輕重:“直接把人開除了嗎?”
“應欲語,你好像有點無理取鬧。”
辦公室內突然一片安靜。
應欲語深吸了好幾口氣,欲言又止。
她很擰巴,雖然心裡很清楚,確實是自己先說了不對的話,但這並不代表著,梁至嶸可以一直說她。
從抱怨到無理取鬧。
幾個意思?
他們兩個人就不配好好溝通。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可能存在誤會含義的舉動,開除一個於公司而言,能力很強的員工。”梁至嶸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是重了點。
他直起腰,蹙緊著眉頭,“但如果她進一步......”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應欲語冷冰冰地打斷。
在這個公司,她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現在趕回鄉下,估計天色都要黑了。
應欲語拎起自己甩在沙發上的包,準備下樓離開。
她轉過身,擺盪在身後的手臂忽然被抓住。
梁至嶸下頜線緊繃,“等一下。”
“你還沒說你來這裡找我是為了什麼。”
他知道應欲語不是那種沒事也會來見他的人。
她求之不得的是——他一直都待在國外不回來吧。
思及此,梁至嶸輕輕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
應欲語看在了眼裡。
冷靜下來之後,她還是覺得爸爸的忌日更加重要。
正想出聲說時。
辦公室的門響了兩聲,緊接著,門外的人直接推門而入。
應欲語抬頭看去,是剛才那位在會議室裡的女員工。
深V的領口之下,露出著大片雪白的肌膚。
這個女人徑直擦過她的肩膀,將手裡的一份藍色資料夾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笑著對梁至嶸說道:“梁總,這是剛才會議的記錄資料。”
梁至嶸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依舊直勾勾地落在應欲語的身上,等她回答。
終於,那女人也看向了應欲語。
她都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梁至嶸也是,就讓另外一個也在場聽著嗎?
應欲語心裡一陣煩躁,抬起另外一隻手,一點一點扒開了男人握緊著她手腕的手指,嗓音清冷:“沒什麼事。”
——“我就是想來看看,梁至嶸,你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