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至嶸突然有些口乾,眼神也在發著暗。
他一隻手臂搭在應欲語後面的椅子上,摸著她的長髮,誘哄道:“那你說,你要。”
應欲語眨了下眼睛,呆呆地照做:“我要。”
男人的氣息愈發灼熱,脖頸間,喉結不斷上下滾動,“乖,還要叫我的名字。”
應欲語大概是在想要怎麼組織語言,她低著腦袋,好半晌都沒個動靜。
天花板上的燈光氤氳在玻璃盞中,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似的,光線隨著呼吸頻率輕輕震顫,曖昧朦朧。
好久以後,應欲語才抬起頭,她抓住了男人的衣角,眼睛溼漉漉地說道:“梁至嶸,我要。”
那手指青蔥如玉。
梁至嶸低下頭看著,喘息越來越急促。
他在心裡暗暗罵了句髒話。
真的很想立刻把這個小姑娘給帶回車上去。
逗她逗的,讓他難受了。
包廂裡的其他人都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抬起頭看他們兩個。
梁至嶸眼神裡裹挾著強勢的侵略感,摸著應欲語頭髮的動作一頓,逐漸變成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盯著那瓣粉嫩水盈的嘴唇,想要覆蓋上去。
“妹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洗手間?”
一道突兀的女聲打斷了一切。
應欲語迷茫地點了點頭,站起身回答道:“好。”
梁至嶸的懷裡一下子就空了。
衛生間的燈光明顯刺眼很多。
應欲語掬起一捧清水洗了洗臉,酒醒了不少。
正好,那位女士也上完走到洗手檯前。
應欲語原本想和對方說聲“謝謝”,她畢竟喝了挺多酒。
但是對方先開口道:“梁至嶸對你很不錯啊。”
她洗完手,抽了張紙,一邊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水珠,一邊不經意道:“明早他公司的股市就能漲了吧?”
——“什麼意思?”
應欲語眉頭擰緊著。
女人朝她笑了笑,驚訝回答道:“怎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最近他公司裡有他要離婚的傳聞,那群股東會的老東西動盪不安,以為他要分股份給你,所以個個急得在暗地裡收購。”
“不過,等新聞出來了,鬧劇也就將停止了。”
女人說完以後,轉身就走。
水龍頭還在嘩啦啦地流著水。
應欲語失神良久,才關上,走回了包廂。
時間不早,眾人都決定今天晚上就此散場了。
應欲語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先出了餐廳。
風很大,她身上裙子又單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肩膀。
梁至嶸將車鑰匙交給去取車的泊車員。
然後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一邊說道:“先穿上我的。”
他的手剛碰到應欲語的肩膀。
不遠處,有個閃光燈“咔嚓”了兩下。
應欲語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厭惡。
原來是這種假裝很恩愛的新聞嗎?
她毫不猶豫地將男人的手推開,喊道:“梁至嶸,你別碰我。”
——“你讓我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