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欲語緩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她老實巴交地說:“那我有事,我先走行嗎?”
今天真的是太丟臉了。
而且還是從學校裡曠課來的。
想必教導主任已經準備好扣工資、寫檢討等等大禮包在辦公室裡“親切”地等待著她了。
“你著急什麼,不是很擔心我嗎?”
梁至嶸嗓音低沉磁性,喉結震顫的頻率微微發著麻,他步步逼近著應欲語,氣場壓迫:“為什麼?”
“你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嗯?”
明明應該,真的盼著他死掉才對。
應欲語閉嘴不言。
驀地,男人溫熱的大掌覆蓋上了她的耳後,輕輕摩挲著,激得她身體都戰慄了起來。
梁至嶸眼眸深邃地看著她問:“我死了,你很難過。”
“因為我回國之後,我們還沒有做過......”
應欲語:!!!
這一茬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應欲語立刻伸出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身前男人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但她也因此腳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力。
整個人往身後的病床上倒下去,連拉著梁至嶸一起。
男人結結實實地栽倒在了她的身上。
灼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她的鎖骨處。
有一瞬間,應欲語緊張得都忘記推開,只小聲地回答:“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壓著她的男人輕笑了一聲,胸膛震顫著。
梁至嶸眼裡映出了幾分剋制,卻耐心地教導著應欲語,“老婆,我希望你可以坦誠一點。”
“直面慾望。”
“直面我。”
露骨的話,讓應欲語的臉頰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她隨口“嗯嗯”了兩聲,開始推身上的男人,“你先起來再說,一會兒要是有醫生進來就完蛋了。”
然而,梁至嶸卻紋絲不動。
應欲語只好露出不接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埋怨。
下一秒,梁至嶸的左手撐在了她的腦袋旁邊,兩人間的距離明明分開了幾厘米,卻有種更近的感覺。
他眸色中翻湧著淡淡的墨色,開口說道:“我對不起。”
“那天晚上太混蛋,嚇到你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失控了。
即將三十歲的人,在妻子面前那樣,真的丟臉。
應欲語十分懷疑——這個男人故意的。
就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會因為讓他快點起來而接受道歉。
但是她偏偏就不!
梁至嶸用右手輕輕地摸了一下應欲語的頭髮,好像也很寶貝似的,他壓低著聲音說:“你扇我的那一巴掌,現在還疼。”
所以,這是什麼互相懺悔大會嗎?
應欲語簡直無語。
她真的使出了全身力氣想推開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發現依然推不動時,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那我也對不起你,行了吧......”
話音未落,梁至嶸直起腰,身上的病服釦子開了兩粒,隱約露出他鼓著塊的腹肌,他俯視著身下平躺在床上的應欲語。
握起她的右手貼在自己沒被打過的另外一邊臉頰上。
應欲語有些迷茫,眼睛也溼潤了起來。
她不敢亂看。
視線裡所有的光,好像都被身上的男人遮擋住。
梁至嶸直勾勾地盯著她,刻意放慢了呼吸,一字一頓道:“所以。”
“老婆能不能在這邊也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