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兩年生兩個?
梁至嶸氣到喉嚨口都湧上了一股血腥氣味,他蹙緊著眉頭,眸底晦暗不明,“應欲語,你都已經考慮到這種事情上面了?”
“你很白目誒!”應欲語無語地說著,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了,她咬了咬嘴唇,“我是在舉例。”
“舉例你懂嗎?”
“我懂。”梁至嶸突然嘆氣,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疲憊做的。
緊接著,應欲語就看到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向她倒來,她肩膀上倏地一重,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梁至嶸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低聲說著:“但我還是快要被你氣死了,小姑娘。”
應欲語的心臟莫名其妙停頓了一拍。
下一秒,她吃痛地“啊”了一聲。
身前的男人不羈地瞥了她一眼,笑容痞壞。
應欲語摸著自己脖子上剛才被咬了的地方,在心中大罵。
狗東西!
不報復她這一下,是會死嗎?
仲屹很快從自己的家裡拿了專門吃火鍋用的鴛鴦鍋子以及一些調料品過來,他換上應欲語家的一次性拖鞋,一抬起頭,就注意到了應欲語的脖子上有個明顯嶄新的吻痕。
鮮紅到,都快灼傷他的眼睛了。
玄關處,屋內的另一個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眉眼挑釁。
不過,他腳上穿的也同樣是一次性的拖鞋。
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
仲屹想到這,臉上有了幾分喜悅之色,他拎著裝滿菜的塑膠袋走進了廚房裡,準備開始洗菜。
梁至嶸不知道忽然從哪升起的競爭意識,大概是為了凸顯自己是這屋子男主人的身份,將襯衫袖子撩上去一些後,也走進了廚房裡。
他低聲道:“你去客廳裡吧。”
“這裡畢竟是我和我老婆的家。”
應欲語就在客廳裡看著綜藝,還拆了一盒剛從超市買回來的搖滾果凍,她一邊將果凍蘸粉,一邊哈哈大笑。
聽到梁至嶸這麼要求的仲屹也沒猶豫,當即就說:“行啊。”
他巴不得能和應老師相處。
梁至嶸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清了清嗓子後,他又返回道:“算了,菜太多了。”
“你還是留在廚房裡幫忙吧。”
這屋內只允許有一位“好吃懶做”的小太后。
仲屹其實也沒打算真的走出這間廚房,他掰開生菜葉子,一片一片在水中清洗著,不以為意道:“像梁理事長這麼拿捏不準主意的人。”
“是怎麼經營的公司呢?”
話音剛落,梁至嶸置若罔聞地喊:“老婆。”
連續喊了兩三遍,客廳裡的小姑娘都沒有走來。
只知道在那兒哈哈大笑。
仲屹也有一些譏諷地揚起了唇角。
“應欲語。”梁至嶸只能黑著臉叫全名。
然後,應欲語就走過來了,她只是還沒有習慣另外一個稱呼罷了,好奇地張望了廚房一眼後,問道:“怎麼了?”
“是可以開始吃了嗎?”
一點兒也沒有要幫著準備的意思。
甚至,她連客套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梁至嶸對此倒是很滿意,他眼神向下,瞥了眼自己的手臂,低聲道:“過來,幫我袖子挽一下。”
“你好麻煩噢。”應欲語嘴上抱怨著,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地走向了梁至嶸,她動作溫柔地捲起男人手臂上有些滑下來的襯衫袖口。
長長的指尖若有若無地在那肌膚上劃過。
仲屹有點後悔自己剛才回家換了一件短袖。
他瞥了眼手邊的食材,正想開口隨便找個話題時。
梁至嶸又說:“還有,少吃點你那垃圾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