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兩個男人去搬那張按摩椅了。
應欲語則是將碗都拿進廚房,開始洗了起來。
她很久沒做過這種事情,都有些生疏了,碗老是從她戴著橡膠手套的手上滑進水池裡。
險些碎掉一個。
明明小的時候,她還經常被媽媽要求去洗碗,說什麼以後到了婆家,如果什麼也不會做的話,是會被嫌棄的。
但事實上——嫁給了梁至嶸以後,她基本上沒再怎麼做過家務活。
那男人知道她不太習慣家裡有陌生人的存在。
聘請的保潔阿姨都是趁她上班不在時,去打掃的衛生。
梁至嶸搬完東西,看到應欲語站在廚房時,皺了皺眉,看到檯面上放著已經乾淨了的碗時,更是不悅。
他語氣有些慍怒:“不是叫了鐘點工過來洗麼?”
“幾隻碗而已,順手就洗掉了。”應欲語只是純粹地不想麻煩。
她已經準備摘下手上悶得不行的厚手套。
身後響起男人無奈的聲音:“腰呢,疼不疼?”
應欲語轉過身回答道:“還好。”
下一秒,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眸色漆黑,粹著一點星火似的,他低下頭說:“我不太好。”
“你的那個同事說我沒本事,給不了你想要的。”
“不會吧......”應欲語覺得有些疑惑,精緻的眉眼也緊緊擰在了一起,她反問道:“我想要什麼了?”
梁至嶸挑了挑眉,有種計謀得逞後的喜悅,他回答道:
——“我。”
——“你想要我。”
應欲語立刻反駁:“才不要呢!”
殊不知,她耳後根的一片緋紅都被眼前的男人看了去。
梁至嶸瞥了眼後面乾燥的檯面,直接將應欲語抱了上去,然後連招呼也不打,吻上了她的唇。
一點一點,跟逗獵物似的,慢慢廝磨。
應欲語下意識地往後躲,身前的男人也不放過她,立刻追吻上來,跟著她一起動。
還有隻粗糲的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打著圈。
過了許久,應欲語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她迷茫地喘著氣,就只聽見梁至嶸的聲音在問她:“現在呢,還不要嗎?”
她,是要的。
應欲語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在雙手準備環住面前男人的脖子時,突然想起,她今天穿的好像是一件舒適型的內衣,上面還幼稚地印有著櫻桃的圖案。
不行,她要去換一件。
換一件黑色的才可以!
梁至嶸輕笑一聲,抬起頭來看她。
似乎已經洞悉到了一切想法。
他的喉結低沉沉地滾動著,說道:“不用換,很可愛。”
“我喜歡。”
應欲語的臉瞬間就泛起了紅暈,連眼睫毛都在顫抖。
她整個人騰空。
梁至嶸好像早已經摸清楚臥室的路線,抱著她走過去,連門都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