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將軍府。
只餘下江燁霖一人,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床上躺著的姑娘,臉上已經被清理乾淨,沒了血跡後,巴掌印顯得越發清晰可見。
昭陽公主匕首留下的那道血痕,雖不算深,但也有一寸長。
在這張小臉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綠色的小瓷瓶,此刻穩穩當當擺在床頭。
想必就是剛才大夫口中所說的玉肌散。
江燁霖取過東西,剛準備幫她上藥,似乎又想起什麼,急忙將手收了回來。
見慣了戰場上的斷肢殘骸,甚至直接被腰斬的也不在少數。
各式各樣的血腥場面,早已將這位年少將軍的心,錘鍊的金剛不壞。
但此刻夏瑾姝臉上一道小小的劃痕,就讓他失了分寸。
差點忘記,大夫在裡面待了半天,肯定是已經上過藥了。
此刻他再動手,那就是多此一舉。
“早知道會這樣,你後不後悔跟我回來?”
江燁霖輕輕撫摸著夏瑾姝的頭頂,指尖不住發顫,生怕力道大了些,驚擾她的美夢。
“李溫茂當初警告我的時候,我就該狠心點,直接把你留在城外。”
“是我貪心,找不到她,就想把模樣與她相似的你,一直留在身邊。”
“這種事情以後還有可能發生,這次若不是東廠督主,你的小命都沒了。”
男人坐在床邊,明明沒人能聽見他說話,卻始終絮叨個不停。
像是在安慰夏瑾姝,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而宮延竹從將軍府出來,臉上再也沒了剛才那副溫和氣,陰霾的眼神掃過看熱鬧的人。
紅梅見到宮延竹露面,立刻湊上跟前,“督主,姝姝可還好?”
“沒死。”男人表情冷漠。
聽到想要的答案,紅梅立刻鬆了口氣,不敢繼續在宮延竹面前造次,慌忙告辭。
東廠的地牢裡,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此刻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漂亮的衣服上滿是汙漬。
無論她如何扭動,始終無法解開身上的束縛。
嘴裡緊緊堵著的布團,讓她除了嗚咽,更是發不出任何其他聲音。
“吱——”
酸澀的木頭摩擦聲,破碎的陽光伴隨著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進入地牢。
女人順著聲音望去,眼中的希望完全破滅。
宮延竹皺著眉,厭惡的避開地上那些不知是什麼的水漬,來到女人面前。
用冰冷的鞋尖,挑起女人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嗚嗚嗚嗚……”
女人拼命搖頭,企圖把口中的布團甩出來。
“你很著急?”宮延竹眯起眼,“做事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想過會被抓回東廠?”
“嗚嗚嗚……”
女人繼續搖頭,眼中出現淚光。
他用手帕包著手指,滿臉厭惡的布團從她嘴中拽了出來。
“督主,督主您放過我吧……”
呼吸通順的瞬間,素素直接哭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