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進去伺候夫人了,以後就去洗衣裳吧。”
“老爺,奴婢……”
江燁霖皺眉打斷了她,“我不趕你走,是因為你是夫人救回來的丫鬟,結果你不止不感恩,私底下還妄自傳論主家是非,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秋月跪在地上都是不敢起身,只能應下。
聽出她語氣的不甘心,江燁霖沒有心思繼續留下。
急匆匆回到書房,將乾淨衣裳翻出來。
解決完一切,他雙目放空的坐在書桌前,始終想不到,剛才他在夏瑾姝面前,那幅荒唐模樣。
指尖的溫度早已消失,卻始終縈繞著她的氣息。
與此同時,另一個位置也被夏瑾姝的氣息狠狠包圍,時刻提醒著他剛才做了什麼。
江燁霖低頭,看著書案上的白紙,下意識提筆作畫。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泛白,他這才發現畫上,是那副慌亂的畫面。
江燁霖猛然停筆,想將這幅畫撕掉,又捨不得用力。
只能好好疊起來,藏在書房最深的角落,生怕被人窺探到心中的秘密。
夏瑾姝睜眼時,只覺得嗓子乾啞,像是好幾日滴水未進。
她記得自己做了個荒唐的夢,夢裡江燁霖沒有推開她。
而是用手,解決了她始終無法發洩的痛苦。
同樣……她在夢裡也看到了江燁霖的痛苦。
禮尚往來,她也用手替他解決了一切。
想到那些羞恥的畫面,夏瑾姝小臉通紅一片。
像是意識到什麼,猛地掀開被子。
她身上已經不是昨日那身衣裳,就連床上的被褥,都被完全換了下去。
偏偏她沒有任何換衣裳的記憶。
“夫人,您醒了?”
還不等她下床,一個臉蛋圓圓的小丫鬟,就從外面迎了進來,手裡端著盆熱水。
“你是……”夏瑾姝腦袋有些懵,“秋月呢?”
“老爺說秋月姐姐不適合照顧夫人,將秋月姐姐放在了洗衣房,以後夫人的起居,便是奴婢來照顧了。”
圓臉小丫頭笑眯眯的,每句話都有分寸,既不逾矩又不過度生疏。
明顯是調教過的。
想起之前秋月的所作所為,夏瑾姝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叫什麼?”
“奴婢春雨。”春雨將熱水放在旁邊,“夫人莫擔心,您身上的衣裳,是奴婢換下的。”
“你?”夏瑾姝愣住。
她有幾斤幾兩,自己心中是知道的,這小姑娘看上去比她也壯碩不了多少。
不止要換衣裳,還要換被褥,那可……
或許是她眼中疑惑太過明顯,春雨圓潤的小臉蛋上飛起一抹紅暈。
低聲說:“奴婢自小有怪力,很多七尺男兒都不如奴婢……”
“真的?”她雙眼放光,“那你豈不是能做很多事情?”
“奴婢家中父母覺得晦氣,姑娘家不該如此,便將奴婢送了出去……”
春雨聲音越來越小,聲音中是無法掩蓋的難過。
夏瑾姝意識到說錯了話,剛要安慰,江燁霖便推門而入。
見到他,她想起昨夜荒唐的夢,小臉瞬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