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朝春雨望去，小丫鬟眼神有些閃躲。
“說吧，不怪你。”
“自然是打板子加掌嘴。”春雨垂下腦袋，“那天奴婢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掌嘴的時候……親自動得手。”
“你親自動得手？”夏瑾姝瞪圓了眸子，“不是，你這小小年紀，下得去手？”
“那是自然！夫人你是沒看見，二十個耳光下去，素素那臉腫的像豬頭一樣。”
小丫鬟揚起下巴，說起此事，整個人都得意了不少。
畢竟當時，她可是親自動手替夏瑾姝報了仇。
更是親眼看見那個飛揚跋扈的女人，在自家老爺手底下，吃了多大的苦頭？
聽到春雨的形容，夏瑾姝心中越發吃驚。
怎麼也沒想到，平時跟在身邊老實巴交的小丫鬟，真的動起手來，竟然能如此狠辣。
“所以那天……”她眨眨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按照將軍的性格，可不該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那當然是因為夫人受了那女人的欺負，要不然……”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春雨看夏瑾姝，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試探著問：“難不成那日老爺把夫人帶走後，並沒有告訴夫人，我們幹了什麼？”
聽春雨提起她被江燁霖帶走一事，夏瑾姝瞬間冷下臉。
不好的回憶出現在腦海中，她整個人開始微微發顫。
春雨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安慰到，“夫人莫想，素素今日來不知是為了什麼，想來也不是正事，咱們要不要把人趕回去？”
“不用。”夏瑾姝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來是她的事，見不見是我的事，她要是願意等，就在外面等著，可別說是我把人趕回去的。”
“行。”小丫鬟點頭，“反正那女人也不是好人，在外頭曬曬太陽得了！”
另一邊，素素站在將軍府外，臉上的傷雖說好了一大半，但多少還沒完全消退。
楊正為她四處求藥，確定不會在臉上留下任何疤痕。
可畢竟現在還沒好全，外人看上去，那是十分恐怖。
看著那些人的眼神，素素心裡越發恨意十足，恨不得直接將夏瑾姝扒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
想當初她還在榻上，被那二十下板子抽的，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別說是下床，就連趴在上頭，都覺得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若不是因為夏瑾姝，她怎麼可能落得如此下場？
真是想不明白，那女人究竟是給江燁霖下了什麼迷魂藥，不就是臉蛋好了些，身段好了些，怎麼就能讓江燁霖作為鎮國大將軍，親自插手她們這些女人之間的事情。
傻子都能看出來，那天江燁霖氣勢洶洶的殺上門，就是給夏瑾姝報仇來了！
素素站得腳都快麻了，面前的側門，終於慢悠悠的開了。
府中豔麗的紅色，在她眼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