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洲煩躁地看著腕錶,時不時地走來走去。
最近薄西承在專案上面強壓他一頭,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今天必須見小叔一面。
薄西洲餘光瞥見沈朗走過來了,他急急忙忙上前詢問:“怎麼樣,小叔他願意見我了嗎?”
“小薄總,您請回吧,這會薄總的心情很不好,讓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沈朗如實轉發薄斯年的話。
薄西洲早就知道想見薄斯年一面,難於登天。
可他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抓著沈朗的胳膊到無人注意的角落。
薄西洲看了眼周圍,小聲道:“沈朗,小叔這兩天的行程安排,你可否透露一下給我?”
沈朗皺眉,“小薄總,我要真這麼做,我這份工作也到頭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上了電梯,徒留薄西洲一個人在原地生氣。
恰好薄西承從另一部電梯出來了。
他看到薄西洲後,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有時間在這裡求小叔幫忙,還不如多談攏幾個專案。”
聽到熟悉的聲音,薄西洲抬頭望過去。
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薄西承,他咬牙出聲:“我告訴你,我是薄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你一個私生子,永遠都不配擁有繼承權!”
換作之前,私生子三個字還能戳痛薄西承。
但現在他已經在薄氏集團站穩了腳跟,早就跟從前不一樣了。
薄西承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盯著薄西洲看。
他挑釁出聲:“小叔要真認你這個繼承人的話,就不會讓我進總部工作,更不會讓我經手這麼多重要的專案。”
薄西承頓了頓,手放在薄西洲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故作語重心長道:“西洲,小叔到底更看重誰,你心裡有數。”
一句話,直接挑起了薄西洲隱忍許久的怒火。
他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起。
要不是這裡是薄氏集團總部一樓,他早就一拳砸到薄西承的臉上。
“薄西承,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薄西洲憤怒轉身離開。
他醉醺醺地回到家中,已是半夜。
恰逢周雅過來探望薄西洲,見他喝得醉醺醺,頓時皺起了眉頭。
“西洲,你再這麼頹廢下去,遲早要被薄西承越過去!”
薄西洲咬著後牙槽,打斷周雅的話:“媽,你知道現在薄西承有多得意嗎?”
“從他進入總部工作開始,他就已經踩在我頭上了!”
“我現在像一條狗一樣想去求小叔幫忙,可他連見我一面都不肯,就連老宅的司機都可以給我臉色看!”
“要是再這麼下去,我這繼承人的位置,遲早落到他薄西承頭上!”
看到薄西洲這般頹廢模樣,周雅心疼不已。
“西洲,媽知道你這段時間工作壓力大,你先好好睡一覺,薄西承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周雅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兩日後。
還在工作的阮星落,接到了薄斯年的電話。
“星落,薄西承出車禍了,你有空來醫院一趟。”
嗯?
又是車禍?
怎麼會這麼巧?
阮星落剛想追問的時候,薄斯年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有些心緒不寧,索性就請了一下午的假,趕去醫院。
手術室門口。
阮星落看到薄斯年的身影,走了過去。
“斯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薄西承好端端地怎麼會出車禍?”
她有些著急,薄斯年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溫熱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還在手術。”
聽到他沉穩的聲音,阮星落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斯年,那小子怎麼樣了?”
薄老爺子也來了,聲音略顯著急。
見薄老爺子來了,薄斯年跟阮星落從長椅上站起來。
“爸,西承還在搶救當中。”
“他送到醫院的時候,頭部受到了重創,醫生說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聞言,薄老爺子目光凌厲,“查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嗎?”
薄西承到底是薄家的血脈,薄老爺子再看不上,也不希望他出現意外。
“警方還在調查當中。”
事發突然,薄斯年派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回來。
薄老爺子沉默兩秒,壓低聲音問:“會不會是周家那邊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