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辰不甘心。
他那麼多次,看在與孟辭有十年感情的面上,原諒了她。
到頭來,傻子只有他一個,讓他怎麼能甘心呢?
一股無名火起,傅亦辰的眼角泛起了紅色,用打過牆的手扼住孟辭的下顎脅迫她抬起頭。
隨後便狠狠的問了上去。
這個吻深沉又纏綿的同時帶著無盡的掠奪性,讓毫無準備心裡的孟辭措手不及,急促的腦缺氧讓她手好發軟,甚至連推開傅亦辰都忘了。
傅亦辰將孟辭的反應歸為了順從,好像內心獲得了些許平衡,吻也不再那麼霸道。
他束縛著孟辭的手不老實了起來,逐漸熱火的同時不耐的將人抱起,放在了馬桶的水箱上。
在傅亦辰的手滑入孟辭裙襬內側時,她猛然回神,瞪大了雙眼。
她在做什麼?
她都跟傅亦辰分手了,為什麼要任他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
就在傅亦辰馬上就要突破最後一層束縛的時候,孟辭猛地推開了他。
“傅亦辰,夠了。”
歷經多日在建設好的情緒壁壘,只是遇到了傅亦辰一個簡單的反應,便被擊的潰不成軍。
孟辭不怨突然抽瘋的傅亦辰,她怪自己沒出息。
明明已經被這份感情折磨的千瘡百孔,疲憊不堪卻仍然懷抱一絲希望,幻想可能還有什麼轉圜。
可是,如今父親的名譽,家人的未來都壓在她的身上,而她這個殘破的身軀也沒有什麼時日可活。
所以,也是時候好好的放手了。
沒想到孟辭會突然這麼冷靜的拒絕。
比起之前車上激烈的反抗,現在通身散發出頹敗感的孟辭,更讓傅亦辰手足無措。
沉默吞沒了衛生間的隔間,也吞沒了他們。
良久,孟辭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傅亦辰,我累了,先走了。”
明明心裡有很多話想要說,到了嘴邊又不想說了。
整理好衣裙,孟辭便率先離開了洗手間,還在公共區的鏡子前整理了下頭髮跟妝容。
孟辭不想成虞等下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再去擔心她什麼了。
她只有一顆破碎的心,給不了成虞想要的東西,便就要控制好自己別去招惹。
才整理完,孟辭收拾好唇膏抬頭,從鏡子裡看見了葉楚歌的臉。
她淡然的轉身,準備回到成虞那邊的座位去,剛好傅亦辰也整理好從女洗手間裡淡然的走了出來。
他那個樣子,就好像出來的地方本來就合該他進一般。
孟辭抿了抿唇,從前怎麼沒發現傅亦辰的臉皮這般厚呢?
她並不想呆在這當什麼電燈泡,正欲離開的時時候,葉楚歌剛好滿臉擔心的向傅亦辰走去。
可能是因為心太急,沒有看見腳下那個矮小的臺階,眼看就要被絆倒在地,傅亦辰出手扶住了她。
一來一往間,葉楚歌的衣服就被蹭偏了一點,讓隱藏在普通純白體恤之下的項鍊漏了出來。
孟辭不敢置信的盯著葉楚歌的脖頸,身體不住的顫抖。
纖長白皙的天鵝頸上,一條不起眼的銀鏈上掛著個造型古樸的戒指為吊墜。
那個戒子一看就是很有年頭的傳代之物,貴重又不失矜貴,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東西。
這不是葉楚歌的東西,更不可能是後起發家,沒有什麼底蘊的傅家所能有的。
因為,這是孟辭生母留給她的東西。
孟辭的母親出生書香世家,手上有年頭的東西數不勝數,可她母親唯獨愛這枚戒指。
當初在傅家與傅亦辰同居的時候,孟辭曾拿出來帶給傅亦辰看,然後兩人嬉鬧時給弄丟了。
那天傅亦辰第一次看孟辭哭,發誓一定會找到這枚戒子還給她的!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