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放在一邊,計宴猶豫片刻,終於走過來問。
喬安寧這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打量他。
太子不胖,很清瘦,全身上下除了一種沐浴佛光的禿頭氣息外,還有種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氣。
長身如柳,負手而立,面相溫和,目露慈悲……如果真去修仙,沒準還真成。
可是,不行。
他爹媽不讓,這就修不成。
這麼帥的佛子,長得太好看了,處處都在她的審美上,喬安寧看著看著,一時也心軟了,咬了口果子說道:“殿下要是看著不順眼,那不如這些日子,讓我好好養傷吧?我發誓,我留在青宮,只吃一口飯,只喝一口水,只睡一塊地板,沒被子不要緊,我縮著睡都可以……太子不要把我扔出去了。”
她越說越可憐。
原本一隻眼情腫成一條縫,看起來醜。
這會一扮可憐……就更醜了。
偏是這樣醜醜的樣子,卻讓計宴動了惻隱之心。
罷了罷了,是他動的手,也是他的因果。
他潛心修仙這麼久時間,沒料到,居然是在一個小女子身上破了戒。
“行,你便暫且留下吧!可傷好之日,你必須離開,青宮不留女子。”計宴說。
又看一眼她身上穿著的太監服,到底忍了一下,轉身要走。
可一走沒走成,兩走沒走成。
低頭看去,喬安寧抱著他的腿,眼淚汪汪:“殿下,奴婢心口疼,可能是被殿下扔出的湯碗給砸腫了胸,殿下幫奴婢摸摸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