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紮在地上,直呼千歲。
“太醫,本宮且問你,那一杖打在腰上,她會如何?”計宴視線不曾離開過床榻。
目光無波,心緒已亂。
他是不喜女子,但……她似乎是例外的。
在過去的這些年,他赤足散發,素衣著身,日日與佛經相伴,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天地開合,冬去春來。
在他看來,世間之事,也不過就是如此。
蜉蝣一生,縱然短暫,也都是命數。
可,這個姑娘的到來,卻讓這份他始終以為的命數,被打破了。
她的大膽,她的鮮活,她出其不意的種種操作,都讓他覺得新奇,又想要看到更多的不一樣的她。
可眼下,她生死不知,他卻是慌了。
然而這份慌亂,他掩飾得很好,不會被人看到。
“殿下恕罪。三杖打入腰骨,會有可能引起雙腿無知覺,以後不能行走……也稱高位截癱之症。但是,如果喬姑娘求生意志力夠強的話,只要能撐過兩個時辰醒來,一切,就還有救。”
太醫以頭叩地,堅定說道。
不行!
這姑娘不能死,他要全力救治。
計宴垂眸,眸光憐憫而又嘆息:“去吧,用最好的藥,救她。”
他擺手。
素白的長袖拂起,又落。
無聲,卻又攝人。
見狀,跪著的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莊嬤嬤跪在地上,也慢慢起身,躬身往後退。
計宴卻像是腦後長了眼:“莊嬤嬤。”
莊嬤嬤連忙回道:“殿下,老奴在。”
“跟母后說一聲,喬安寧,以後是我宮裡的人,我要了。”計宴輕聲說,莊嬤嬤愣了愣,頓時激動萬分!
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