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會兒哭一場,一會兒哭一場……也就殿下心軟。
否則的話,早拖出去砍了。
“不然要如何?要本宮真砍了她嗎?”
計宴淡淡的說,宮中的女子,他也見過不少,大部分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無外乎總是守禮,守規矩。
像喬安寧這樣不顧形像,半夜膽大爬青宮,又抱他大腿不肯放的女子……倒是靈動的很。
也新鮮。
時辰不早了,宮門早早落了鑰,青宮裡的燈,亮了大半夜,也漸然落了下去。
計宴換了身柔軟的寢衣,躺在床上休息。
可不知為何,往日總能安穩睡去,今夜卻遲遲無法入眠。
喬安寧早就不哭了,可她人不在了,她的哭聲卻如魔鬼一般還在。
一會兒讓他摸胸,一會兒又讓他摸頭,還時不時的伸手非禮他。
他狼狽不堪的左躲右閃,一不小心,腳下猛的踏空,他一驚,恍然間醒來,才發現這是南柯一夢。
額上出了細汗,他翻身坐起,再也睡不著了。
拿了床邊的帕子擦了汗水,光腳在地上走了半圈,忽然發現在他在寢宮的地板上,躺著小小的一團。
月光從窗子照進來,那一團東西,似乎還動了動,翻了個身,發出了滿足的喟嘆聲後,吧唧了兩下嘴:“殿下,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