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喬安寧甩手把那根沾血的箭扔出,眼淚不停的掉,“你說的法子它用不上,這支弩箭,它長得好嬌小,穿不透你的胸膛……我只能硬拔了。”
鮮血一瞬間冒出,看顏色不發黑,應該是沒毒。
喬安寧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藏在身上的傷藥拿出,用力的給他捂在身後的傷口處。
她不敢去看那支箭,箭頭上,還掛著明顯的碎肉……媽的,好嚇人!
“裡面的人聽著,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黑衣人果然把外面圍了,整個明山寺的僧人,全部死亡。
喬安寧從門縫裡看,然後又跟計宴小聲說道:“不認識,全都蒙著臉。”
除了那倆和尚,其它人都像鬼魅。
計宴緩了一下,扶著她起身,指了指禪房裡的土炕:“有暗道,從這裡出去。”
“啊,你怎麼知道?”
事態緊急,喬安寧一邊小聲問,一邊快速過去,跳上床檢視。
掀開被子,下面果然有個木板,再掀開木板,裡面是一個向下的洞口。
喬安寧很緊張,馬上扶了計宴過去,先把他小心放下去,然後自己再掃個尾:“殿下,你慢慢先下,我把房裡的血跡擦擦。”
計宴身上的血流個不停,地上都是。
這時候擦,是來不及的,計宴看到了老和尚,告了聲罪,拖著方丈的屍體,一路順著血點子拖過去,然後放下。
一條寬寬的血印出現,正大光明的掩蓋行蹤,喬安寧飛快的又撿了那支箭,往懷裡一捂,衝上土炕。
一腳把窗戶踢開,然後快速把被褥鋪個差不多,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下去。
儘量,將一切都復原。
“砰!”
緊房的禪房門被重重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