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臉色慘白,笑容格外真誠:“只要姑娘能平安無事,奴婢便是舍了這條命,又如何?”
“瞎話!命是自己的,別輕易舍,以後,誰都一樣,知道了嗎?”喬安寧訓了兩句,東張西望,“黑臉大哥呢?見了嗎?”
她問的黑臉侍衛。
春桃說沒見到,喬安寧臉色變了又變,轉身又出去尋。
她剛剛沐浴出來,黑髮又長又溼,跑起來的,素衣落在明明滅滅的暮色中,如風一般飛翔,赤足遠去。
剛剛回來的計宴,又見到了急衝而出的她。
伸手把她握住胳膊,拉了回來:“毛毛燥燥的,做什麼去?”
她身子軟,他也懂了些女人,大手落在她的胸前,隱隱帶著滾燙的熱意,心思也動了。
喬安寧小臉難看:“殿下,我突然想起,瑞王既然本事這麼大,那麼,我在宮外的朋友,或者是親人,他能查到嗎?”
她如此一說,計宴也想到了:“安寧,你之前說,自己孑然一身?”
“是。”
“那為何,現在又有了朋友,或者是親人?”
喬安寧臉色更加難看。
她該怎麼跟他說,她其實是明月花樓出來的女子。
就算是清倌身,也是見不得光的。
而皇后讓她進宮色誘太子的第一條命令,就是讓她閉緊嘴巴,不許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否則,不管如何,她都要死。
畢竟皇家也要臉面,皇后瞞著天下人,想方設法‘救太子’,她敢違背,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她出自明月花樓,雖是不知道父母是哪位,但花樓裡的各位姑娘,都對她照顧有加。
哪怕就是當時想賣了她的老鴇,也沒有打罵過她。
這些人,都是她的親人,朋友。
“怎麼,不能說嗎?”
見她面色為難,計宴的聲音涼了下來。
喬安寧咬著唇,隨著夜色的漸深,她的身體也在夜色中瑟瑟發抖。
她不想騙他,但也是真不能說。
“殿下,你說過,你會永遠信任我的!”
話音落下,天空西側方向,忽然起了沖天的火光……離得那麼遠,那麼遠,喬安寧似乎都聽到了有人哭喊救命的聲音。
她臉色大變,推開計宴:“你讓開!”
這是她第一次,不顧一切的與他起了爭執。